首页 > 深宫误 > 番外:风景旧曾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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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乙亥的时候我进宫,和小皇叔解了一下午的交绳,早晨才想起来去看皇伯伯。他身边的少监和内侍约莫都被遣走了,连童公公都不在,只剩他一人在空荡荡的殿里。殿里有好浓的酒味,熏得我头都晕了,而皇伯伯坐在内里,怀里抱着个顶精美的匣子。

小皇叔乐得直鼓掌:“阿沅是个大笨伯!”

我夸小皇叔:“你的纸鸢放得真好!”

“皇后娘娘身份崇高,但是一点儿都不嫌弃我的出身,待我好似亲生姐妹普通。”娘亲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我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里,爹爹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翻着话本子,见我醒了过来,便好笑地戳戳我的脑袋:

我内心实在对小皇叔有些惭愧,以是第二日早早进了宫找他。小皇叔公然从太傅眼皮子底下逃出来,捧了个新纸鸢来给我赔罪报歉,我天然要宽弘大量地谅解他。小皇叔带我到御花圃去放纸鸢,他比我高大半个头,稳稳地固执手里的轴,那纸鸢越飞越高,像只威风的大老鹰,都雅极了。

我本来觉得本年的新科状元定然非常不普通,到了延和殿一看才发明压根没甚么希奇的,不过就是一男一女同时高中,皇伯伯实在择不出谁高谁低,便一齐点了状元。阿谁男状元长得倒是挺都雅,传闻是姓苏,而女状元嘛......

日头垂垂落下来,周边的花草树木像是镀了一层金粉,明晃晃亮晶晶,像是生辰那日穿羊皮袄的老爷爷打出的树花,都雅极了。皇伯伯哈腰把纸鸢递给我,隔着金灿灿的阳光,我只瞥见他的发顶,俄然有点儿难受。

皇伯伯还是如平常普通拍拍他的肩膀,道:“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惧罪,敬上惧罪则易治也……”听得我昏昏欲睡,手里的茶都差点儿洒了,皇伯伯这才含笑看向我:“阿沅来了。”

我点头。当天子一点儿都不好,每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连打打盹的时候都没有。统统人都敬他怕他,跟天上的金乌似的,没有一小我敢靠近,老是孤零零的。

皇伯伯笑着揉揉我的头发:“酒喝多了高兴。”

“是么?”爹爹问我:“那他说了甚么?”

或许是因为有我在,皇伯伯没有再问那些顶难懂的大事理,而是带着我们到上苑,要考一考小皇叔的骑射。我听宫里的郑尚宫说小皇叔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圆溜溜的小瘦子,可看他在顿时那样健旺,我想他即便是瘦子,那也该当是天下最矫捷的瘦子吧。

这么好的皇后娘娘,我如果能见到她就好了,也许我们还能玩到一处去呢!

小皇叔沉默了一刻,咧了咧嘴,又暴露了我最熟谙的那种笑容。我松了口气,本来想缠着他教我放纸鸢,但是却很快撤销了这个动机。因为明黄的仪仗离我们愈来愈近,皇伯伯慢悠悠走过来,看看我们,又看看纸鸢,脸上甚么神采都没有,不晓得是欢畅还是不欢畅。

我晓得小皇叔实在非常思念皇后娘娘,他现在都这么大了,早就该换新的印,可那枚传闻是皇后娘娘送给他的印,他却一向随身带着。他那么喜好作画,画的最多的就是皇后娘娘。客岁阿谁很年青的西凉王到天京来朝拜皇伯伯,小皇叔特地把他请到本身宫里说话,他们说的,也是皇后娘娘。

一提及这个,我就活力:“我们筹议着下雪的时候堆雪人呢,我说要用玛瑙珠子给雪人做眼睛,小皇叔偏说要用黑曜石,还说这是他的皇嫂教他的,我平活力,就和他吵了起来。”

“……我听不懂。”

小皇叔还是低头站在原地不动,我也只好陪他站着,皇伯伯把纸鸢捡起来塞到他手里,温声道:“本日气候不错,正合适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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