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批着奏折，应了一声：“嗯。”
裴钊低低地笑了一声，她用心想逗逗他，打趣道：“你还是穿衮袍更都雅些。”
她赧然道：“真是对不住啊，我本来只选了孙氏女的，可前面的吴氏实在出众……”
裴钊面色非常安静：“没事。”
他淡淡道：“不，也不是她们。”
......
云萝想了想：“那便把她们都封了妃子吧。”
她畴前在相府见过几次孙大人，记得他为人非常呆板，不苟谈笑，蓦地想起茶社内有关他惧内的传闻，愈想愈风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孙妙仪非常迷惑地看了她一眼，固然不晓得她在笑甚么，却也跟着笑起来，她顿时感觉这女人与她非常投缘。
“甚么？”
她惊了一惊：“你不喜好？那你为何……”一句扣问硬生生憋归去，想来他寻寻觅觅始终找不到心上人，内心必定不好受，便轻声道：“没事，天下这么多女人，渐渐找总会找到的。”
不是她们……苏瑗几次测度着，不是她们…莫非…莫非是他们？这动机真是惊世骇俗，她结结巴巴问：“你…你…该不会…”
殿试分为“德”与“才”两轮，小黄门捧了托盘上来，端娘便遵循托盘里的名册一一考问，不过是问些德容言工和《女则》《女训》里头的大论。
他这番话说得至心，可在苏瑗听来倒是另一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