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钊的声音并不大,可话语里那瘆人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殿内顿时齐刷刷跪下一群人,带着医童仓促赶来的方太医见状,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本年的除夕烟花,天然是无人故意机去抚玩。因大家皆知,陛下命苏相的四子,被关押在羁候所的苏珵前去德王裴钰营内宣旨,倒是一去不复返。而德王的人马已经驻扎在天都城门外,毫不粉饰地坐实了“谋反”之名。
“陛下,娘娘的脉象平和,并无甚不当。妇人有身本就辛苦,有些体质衰弱的的确会腹痛。娘娘分娩之日已近,微臣想,待娘娘诞下小皇子后,这腹痛便会病愈了。”
苏瑗不假思考道:“当然不会啊!”
苏瑗正要开口说话,俄然眉头紧蹙,下认识地伸手去摸肚子,裴钊见她神采突然白现在金子纸,额头已排泄了密密的一层盗汗,赶紧扶着她躺下,向外急喊:“快宣太医来!”
裴钊含笑望着她:“那......甚么算大事,甚么又算小事?”
那阵钻心的疼痛垂垂消弭下去,苏瑗勉强定了定神,见裴钊神采焦灼,对他笑了笑:“没有干系,你不是也晓得么,这几日我总会疼上一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