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画,未曾说告别,便直接分开苏府,分开她的天井。
“苏玉浓,我若帮你,太子晓得后,不会给我好果子。”
“你这儿风景好,另有反季生果吃,时不时还能偷听些权贵秘闻,我喜好得很。把你这儿当家也无不成。”
李易:“鄙人不擅丹青,特别是不善于这般的丹青。”
白千算:“你这投诚的本钱庞大,如果太子不爱你,那就是血本无归。”
苏玉浓:“是,也不是。不过,我感觉应当只要太子和折枝恩公能够看出此中隐喻。”
他跟着她进屋,哪怕有太子的眼线盯着,他也未曾介怀甚么男女大防。
苏玉浓:“争与不争,还得看李哥哥的画技,有没有高到启帝瞬起夺美的心机。”
苏玉浓:“如何不是给我折枝恩公送人头,送钱呢?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内心,折枝恩公的职位比太子更重。”
“那可很多。”
苏玉浓就着窗外风景,以及面前摆放的笔墨纸砚写起了戏本,这一写,就是半夜半夜。
进屋后,苏玉浓拿出副早早画好的画轴摊开,一副画到一半的美人出浴图呈现在两人眼底。
白千算:“你在戏文里点出温霖跟西蛮王打仗,流露周贵妃想认小七为儿子,还说出曾经碰到高人,说北山某处有金矿。苏玉浓,你这是要给太子送人头,还送钱啊。”
“你想让父子相争?”
白千算:“谁的命你都想要,你身兼阎王爷?”
屋内点了烛火,也烧了炭盆,她还是感觉微冷。
“补好色彩了,你筹算让何人替你将画混进选秀图?”
“苏女人,鄙人……”
苏玉浓:“九王大选妃以后,便是启帝选秀。现在的选秀图应当在逐步呈递到御前。我想将这幅画,混进选秀图里。统统人都策画着榨完我的操纵代价以后,将我送给启帝。我本身为甚么不成以?”
“白楼主,我的小竹马,我盯着的是他的命。”
白千算:“不是特地为太子写的?”
“荣亲王即将迎娶苏莲,保媒的人是太子。这的确是大秘闻。玉浓,白哥哥对你真的是刮目相看。”
“苏玉浓啊,苏玉浓,你这戏本写出来是想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