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马氏又提及了艰巨,柳二太太和柳若姒听着,就都晓得,马氏这是还想要钱要物。
“这个天然。”柳若姒非常附和,“我刚还想提示爹的。”
马氏有些绝望,但见柳二太太逐客,她也不敢如何,只得退了出去。
繁华媳妇在旁忙就答道,说是柳玉波和马氏都来了,柳玉汶也来了。
“大/爷出门,要穿的面子,应酬也要费钱,四个孩子,一时离不开人,要吃要穿,小兄弟的年纪,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家子,吃穿用度,有一多数都用在他身上……别人不晓得我的难堪。大/爷虽有了差事,那里不消钱……”
“这些日子,他们待承的那小孩子还好吧。”柳二太太就问。
柳二老爷在翰林院任职,曾经做过一任科举的主考,是以座下弟子不知凡几。孙管事找的这家商行,就有柳二老爷一名弟子家的股分在里头。这个时候,官宦不能经商。是以,很多官宦人家便只出银子,做幕后的股东,算是分身之策。
“前面的人走了没有?”柳若姒就问。
“比前些时候是好了。”繁华媳妇就道,“奴婢们在家的时候,也经常敲打敲打她。太太刚给了银子,老爷又给安排差事,凭她甚么人,也得好上几天。”
柳二老爷立品端方,让人佩服。
现在,柳若姒已经完整想起来了。宿世,约莫比这个时候晚了一些,应当是给柳老太太办六十大寿的时候,柳玉波一家毕竟还是上柳府来乞助。因为大太太那边已经走不通,他们就求到了柳二老爷的头上。
马氏连连点头,眼睛里却有一点不觉得然。柳若姒在一旁见了,心中不喜。
“甚么时候让那孩子过来,给我看看。要真是读书的苗子,我们就再帮一把。”柳二老爷就道。
“在女人跟前,胡说八道些甚么!”繁华媳妇见柳若姒面露不愉,忙就怒斥马氏道。
“那位大/爷走了,二爷被老爷留了下来。”就有小丫头往前面去刺探了,返来禀报导。
“如许……也好。”本就不是甚么大事,柳二老爷就点头道,“他是如何丢的差事,还要打发人探听探听。如果他操行有亏,就帮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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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今后吧,你们用心些。”柳二太太就道。
“……没甚么眼色,不大会做人,被人给暗害了,才丢了差事。”孙管事前来禀报,说柳玉波是因为甚么丢了差事。
繁华媳妇出去,让人领了马氏出去。
这一天,柳二老爷休沐在家,柳玉波一家人上门来谢恩。马氏也跟了一起来,到门上,说是要求见柳二太太。
“爹,大哥哥有本身的差事,老太太寿辰也交托了他很多事情。我看着,大哥哥忙的甚么似的,跟大姐儿、大官儿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了。爹,这事也不算大,不消耗事大哥哥,看哪个管事无能,交代下去,也就行了吧。”柳若姒就对柳二老爷道。
“太太训导的是,谁不想要个贤名,可也得有阿谁命啊。”马氏一面答允柳二太太的话,一面又道,“家里穷的叮当响,孩子们都要饿死了,那里还顾得。……现现在,有老爷、太太帮衬着,侄儿媳妇定然好好奉侍我家大/爷,哺育几个孩儿,待承我家小叔。”
“……我们老爷念着都是柳氏族人,千万不成孤负了。……筹划家事,谅解你家大/爷,善待你小叔。”柳二太太就训戒马氏道。
小丫头下去,一会的工夫,柳二老爷领着柳玉汶就来了。
“……你去前面跟老爷说,说太太晓得他留下了汶小爷,要见一见。”柳若姒就叮咛小丫头道。
“娘,该去给老太太存候了。”柳若姒就对柳二太太道。
柳玉波虽是个秀才,却也不能为官作宰,与其在衙门口给他找差事,不如另寻别的前程。如许,到时候就算出事,也就很有限了。柳若姒如许考量,倒不是想帮柳玉波。她是想帮柳玉汶。不管如何,柳玉波不出事,也就不消柳玉汶小小年纪代替兄长放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