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即便连这个也做不到，最起码，别人也不至于那么轻易就诽谤她们，让她们的干系越来越僵，让柳老太太到处与她为敌。
柳若娟手里的针线略停了停，她没有昂首，嘴角却翘了起来。
此次倒是没有偏袒柳若媛，或许是因为明天柳若姒的表示让她内心舒坦，又或许，这件事再没完没了的，她也腻烦了。
别说柳若媛和柳若娟讶异，柳二太太也在吃惊。自家女儿的脾气她是晓得的，固然和婉，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
屋子里的氛围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都是你那娘，冷风地里，非要让你外头去。”柳老太太摩挲着大官儿的头，低声道。
“好了，畴昔那些话，谁也不准再提了。”柳老太太有些不耐烦隧道。
回到十五岁，柳若姒想做出一些窜改。
“……大官儿跟着老太太，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么点儿的年纪，又聪明，又懂礼。……大冷的天，我和娘都怪心疼的。”
柳老太太哼了一声，脸上的神采却温和了很多。
柳老太太对柳二太太倒是淡淡的，摆足了婆婆的谱。
柳老太太并没有去看跟在柳二太太身边的大姐儿和二姐儿。
柳老太太斜倚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柳家大女人柳若媛就跪坐在柳老太太身边，一边挥动粉拳，悄悄地给柳老太太捶腿，一面小嘴里不知说着甚么，哄得柳老太太嘴角含笑。
宿世，柳若姒和柳老太太的干系一向很冷淡。柳老太太因为某些启事，有些不待见她，而她也气柳老太太偏疼，从不主动靠近，也不会像叔伯姐妹们那样，会讨柳老太太的欢心。
小丫头打起帘子，柳若姒拉了大官儿的手，跟着柳二太太进了上房。
“三mm可算起来了，这都有半个多月了吧。可把老祖宗跟我们大师伙都给吓坏了。我还当三mm必定得躺过正月去。是不是躺不住，想去看灯啦？”柳若媛斜瞟着着柳若姒，“三mm都比我们老祖宗金贵了。”
对于柳老太太，这算是少有的贤明之举。
“托老太太的福，差未几啦。”柳若姒道，说着话，就在柳老太太榻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柳老太太如许冷酷的态度，柳若姒和柳二太太也是司空见惯的。
柳若媛对劲地瞟了柳若姒一眼，柳若娟也是该干甚么干甚么，连头都没有抬。
这般投其所好，奉迎柳老太太的话，柳若姒之前何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