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游方道人深吸了一口气，感喟道：“夫人说的是。”
她的名字？三年前的事？
那女子笑了一声，道：“你这小羽士倒是在理，来，我倒是听听看，我那主子是谁？”
宁悠长道：“她在城中有很多棋子，但是仓促布局，各方之间调和传信应当也不轻易，你应当有好几日没有收到你家仆人的信了吧。”
沉寂的夜里，她缓缓提及了那段旧事。
这类事情你还大费周章来吓我？皇宫中随便问一小我谁不晓得？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
“这方剂畴昔但是百试百灵，今儿这是如何了？莫非我也中邪了？”
“你……是你？”那女子胸膛起伏，责怪道：“你这小羽士，我白日里看你长得清秀，还当你是好人，你半夜闯我内室想做甚么？你现在立即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年青女子自榻上醒来，她翻开帘幔，慵懒地伸展了一番身子，伸手拢了拢披在肩背的长发。
一枚金簪不知何时从打扮台上停至了面前，咻得一声掠至女子身前，几近已贴上了鼻尖。
宁悠长觉得她不想说，懒得废话。
女子眸光一颤，旋即安静，笑道：“我可没见过闯女子房间的浅显羽士。”
那道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出丑。
宁悠长问：“不想听？”
“铜钱？”道人眉头一皱：“你这小子是在戏弄小道？”
赵石松看了她一眼，只感觉这个小女人清秀敬爱，只是端倪间总有些清清冷冷的意味，他忍不住想逗弄几句：“小女人，本年多大，随你师父学艺几年了？”
半夜半夜。
宁悠长道：“我只是个普浅显通的羽士，我还没有肯定我的态度，你接下来的每句话，都有能够摆布我。”
女子认命般叹了口气：“蜜斯姓赵国国姓，名为襄儿，三年前……”
“你是在摸索我？”女子犹不断念。
那游方羽士踏着碎步在他们身边兜转了两圈，摇了点头，啧啧道：“苗子是好苗子，但听前辈一句劝，归去吧，别白搭力量了。”
女子喉咙耸动，谨慎翼翼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妄动。
“别装了。”阿谁声音开口，烛火随之扑灭。
那游方羽士恰瞥见赵石松返来，立即站定，抱拳躬身，满脸歉意道：“亲王大人，恕小道无能，尊夫人的病小道实在看不明白，似邪非邪似妖非妖，愁煞小道也。”
宁悠长道：“欠着。”
没走几步，那羽士竟扭头跟了过来。
“感受好些了吗？”
接着她打量了一番那两张陌生的面孔，衰弱地笑了笑：“这小羽士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着也能高兴几分。”
过了一会，女子脸上的笑容才重新展露，“哎，倒是真感受好了很多，身子都轻了。”
那女子看了那铜币一眼，轻笑一声，正要点头，但对上了他的目光以后，只感觉灵台被凛冽北风拂过，生硬酷寒。
府邸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额头上贴着黄符的游方道人正前俯后仰地走出来，口中念念有词。
赵石松赶紧道：“来人，打扫间洁净屋子，安排小道长暂住。”
那女子幽幽地盯着他，旋即噗嗤一笑：“你们这些男人，老的小的都一个样，都闯到这了，还和姐姐故作端庄，哎，莫非你替我治了病，就要我以身相许，老爷如果听到了，定要将你乱棍打出去。”
“小女人倒是谦善。”
宁悠长没有接话，只是悄悄地看着她，女子俄然感觉面前坐着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