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海面上的白猫不见了,转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袭熔银长裙的绝美少女,少女纤发如雪,顺风而舞,冰雪似的脸颊写满了女君王独占的严肃,她的身材固然娇小,倒是曼妙绝伦,现在她赤着足立在北冥上,如同寒冬劲风吹过,北冥覆冰,海潮平歇。
嗯……本身落到这步地步,真可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而这黑衣服的恶女人,可谓是傻人有傻福……
宁悠长也如她普通闭眼,贰心中正想着欲望,忽感柔嫩之物印上脸颊,宁悠长悄悄睁眼,侧头望去,却见邵小黎低垂着脑袋,佯作许愿,抿紧的红唇带着笑意。
“白藏大人,带我去见师尊吧。”她说。
北冥之海的岸边,礁石上,司命将白藏按在膝上,巴掌狠狠拍落在白银的长裙上,声音脆亮,转眼已是百余记,打得白藏小腿乱踢,娇唇紧咬,仇恨非常。
“好了,但愿欲望能灵验呀。”陆嫁嫁说。
司命悄悄点头。
现在,海面上,太阳已完整地升了起来。
“喵嗷……”白藏勉强点头,心想你才有仆人。
白藏冷冷道:“你……你少对劲,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司命更觉莫名其妙,但她并未放下警戒,她走到了小白猫面前,看着它叼着锁链的模样,问:“你应是有仆人的猫吧?你……是在找我么?”
“都走了么……”宁悠长喃喃自语。
一起上,白藏多次被司命顺手抓起,乱捏乱揉,而她也被打怕了,挣扎之时乃至不敢亮出爪子,她用毛绒绒的软足垫去拍司命,反倒像是在撒娇。
曾经被视为禁地的南荒现在不过是崎岖些的山野林地。
“可这些流星不是……”陆嫁嫁欲言又止。
她必须慎之又慎。
“嗯!师父真是甚么都不放过……”邵小黎也笑了起来。
这时,邵小黎排闼而入,奥秘兮兮地说:“师父师娘,我方才问了个婶婶,她说比来这两夜的早晨,每夜都有流星雨,我们也去等等看吧,我从断界城出来,还没见过流星雨呢。”
白藏身子因为气愤而颤栗着,她抖着长长的毛发,低低地呜了一声,然后带着司命分开了海边。
月来到了人间。
“师尊是在想甚么?”司命忍不住问。
司命能了解她的茫然。
……
她仰起脑袋,将咬着锁链的嘴巴向着司命凑了凑,表示让她抓锁链。
司命冷冷道:“哪有这么多如果?你若还敢嘴硬,我不介怀让你多一条尾巴。”
她抖干了毛发上的水,不敢再靠着海边走路了,而是夹着尾巴灵巧地走在司命身前,为她指路。
她虽落空了大部分的权益,但力量犹在,现在发作而出时,那柄乌黑的剑难以寸进,她终究重新感遭到了力量与庄严,心中翻滚的杀念再难按捺,她本就不惧死,一样,她也想要试一试,那所谓的奴纹究竟是不是真的这般奇异。
司命高傲地点头道:“师尊明鉴,雪瓷向来是机灵过人的。”
司命问:“那接下来我们去那里呢?”
司命道:“越是庞大的事物思惟就越是痴钝,若暗主有聪明,那不就恰好申明,它并没有我们设想中那般庞大……它若不是真正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那我们不就更有克服它的机遇么?”
“何方妖孽?”司命娥眉淡扫,警戒发问。
司命看着叶婵宫少女的姿势,这一刻,她俄然感遭到了师尊的荏弱,那是清冷月光中发光的髓,一下子就能照进人的心底。
“若不是叶婵宫,现在你必死无疑!”白藏犹不平服。
明显已是夜深,但巷弄却另有些热烈,很多人向着窗外的夜空张望,拴着的狗不知受了甚么刺激,也叫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