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说道的时候,伸手一扬。庞大的铁棒化作了绣花针,飞向赵枢手中。一片金色的书卷咒语也落在了赵枢的手上。
慧远神采更加淡然。目光也透着一丝刚毅道:“及门弟子八个,徒孙两个,行者二人。经籍八十箱,释门常用衣物器皿多少。不需财帛,不建大庙,只愿在燕云之地锻造一方净土。”
赵枢摇了点头,目光通俗,手指悄悄摩挲着这根定海神针,叹了口气,看着老衲人,目光又转向了姜夔。
“第一件就是想做和尚的人太多。做和尚固然不能娶妻生子喝酒吃肉却有诸般好处:既不消征税又不消退役且有四方施主供奉乃是天下间第一安逸萧洒的归宿。以是崇佛民风一开剃度落的人便如蜂趋蜜!对朝廷而言和尚多了种田行商交粮征税的人便少了!对世俗而言大家都去做和尚传宗接代的事情如何办?以是一到了僧多为患时节如何叫朝廷不恨你们?”
“殿下,东海之畔有一座小岛,岛屿之上有一山岳,峰中有一宝贝,唤作定海神针,乃是上古大禹王治水,探测水深浅的宝贝,若得之,加上河图,能够弹压黄河。”
赵枢冷冷的喝道中,慧远上前一步,不急不躁:“老衲乃是一介凡夫俗子,何敢欺瞒殿下,且削发人不打诳语,殿下又何必暴躁。”
“第二件事情便是和尚们占着太多俗产。和尚本该四大皆空戒贪戒痴。但和尚也是人也要用饭穿衣以是佛活着时也要去乞食不然何故保持这副臭皮郛?
这等异宝,看着四周世人面前大变。震惊和不成思议,便是赵枢也微微一震。这等宝贝与后代听闻的神话宝贝竟然是异曲同工。
“只是我佛门与殿下有大因果,还请殿下念贫僧献宝的情面上,答应贫僧建一小庙,传承我佛门之念,让这数千里燕云之地有我佛门香火。”
慧远合掌而拜,神采慎重:“燕云民丰浑厚,又是汉家之地,贫僧意在此立寺传经。”
你们小贪则民生小病,你们大贪则民生大病,民生大病则天下危乱社稷震惊。此弊若和第一弊交相生为祸更大!如你方才所言家国危亡佛门焉能独存?统统历代明智点的天子宰相都要灭佛的!成果是假和尚扳连了真和尚坏和尚扳连的好和尚!此是第二弊。”
姜夔会心,上前一步,对着老衲人道:“大和尚,秘闻本日便把历代朝廷恨你们的事情一一说来。免得你释门觉得殿下念私仇。”
赵枢眼中异色连连,望着慧远,神采透着一丝冷冽之意,本身不会妄图这个老衲人的便宜。
当日梁武帝饭僧百万建寺逾千达摩却说他未曾立甚么功德便是这个事理!此是第三弊。别的各种另有很多我也未几说了。但就算佛门只要这三弊我也毫不允你建寺传经。”
摆布的姜夔和张君宝更是明白其间事理,神采也更加冷了下来,便要出口呼喝摆布,将这老衲打下去。
就算有此岛,孤王如何获得,一来一回之下,黄河众多已过,要来何用!”
老衲方才说完,赵枢面色就是一变,冷冷的看向这个老衲:“大胆和尚,东海何曾有甚么小岛,有甚么定海神针,孤王的水军纵横大海之上,如有此岛,为何不知。
“殿下,此物大有万钧之重,小则轻若鸿毛,是故此宝只能用以探测水力,却没法运转如兵器。”
赵枢看着老衲人,面色略微和缓淡淡道:“老衲人我看你也不是陈腐之徒既然如此我便跟你敞开了说。自来为政者只要不太昏庸无不对佛家又爱又恨。此非私仇,乃是国策。”
只是你们佛门中的那些假和尚却常常干出贪占田产财贿的俗事!口里阿弥陀佛兜里富可敌国!
“好个兵器,你又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