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晨就喝酒,还不带送酒菜的斋喝,他对这个房东更加猎奇起来。
他总感觉这个莫冶不简朴,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浅显人没事理睬受这类伤的。
半瓶酒下肚,莫冶却底子没有一丝酒意:“之以是将屋子租出去,只是想找人打理屋子。每入夜灯瞎火的,屋子也会孤傲的。”
“房东!”男人惜字如金。
“如何?路兄弟莫非……”莫冶目光闪动着。
“嗯,对了,今后这屋子你就住着吧,就当替我打理屋子。”莫冶利落道,“改天我把房钱退给你朋友。”
“听口音,莫大哥仿佛不是金陵人?”路尘问道。
“那对门生情侣呢?”房东探头往屋里张望,“他们没在吗?如何换你住这儿啦?”
“哦哦,本来是房东大哥,如何啦?”路尘摸了摸脑门。
“萧洒。”路尘轻笑道,“敢情莫大哥还是个荡子?”
“这就对了,跟你莫大哥没啥可客气的。”莫冶一边说话,一边剥花生。
拿起电话,莫冶的神采变了变。
从洗手间出来,他从角落处倒腾出几包花生,拆开摆在茶几上。
“我住出去好些日子了,也没见过你,莫大哥有其他住处?”路尘摸索道。
“路兄弟这些年过得不轻易吧?”莫冶拍了拍路尘肩膀,“没依没靠的,不但没有长成歪脖子树,还考上了农大这类重点大学,比我强多了。”
酒瓶哐地碰在一起,两人又灌了一口。
“我蜀省人,不过来金陵也有十多年了。”莫冶剥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嚼吧着。
“没甚么好吞吐的,我也是个孤儿。”路尘晒然一笑。
本来有个事儿,他一向踌躇着要不要开口的,现在承下莫冶的情面,再不说就真显吝啬了。
“我叫莫冶,兄弟你如何称呼啊?”房东拧开二锅头,闷头就灌了一口。
两人坐在茶几前,房东全部陷进沙发里,伸了个懒腰:“你也是农大的?”
“还是路兄弟看得透辟。”莫冶顿时亲热道,“孤儿何必难堪孤儿?来,我们再碰一个。”
“哈哈哈。”莫冶开朗大笑,“路兄弟这是真脾气,来,我敬你。”
此人穿戴紧身的短装羽绒服,身材非常结实,神采有些乌黑,一道长长的刀痕,从他的右脸颊延长至下颚,看上去有些瘆人。
“这甚么这?”莫冶有些愤怒道,“如何?看不起你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