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从书上曾经看到过,这清冷石是清冷寺的底子,佛教传说,文殊菩萨曾于清冷石上讲经说法,是以也称“曼殊床”。名头之大,世人皆知,却未曾想到如许一块名石竟是如许一块毫不起眼的长石。
叶华不想这清冷石另有如此传闻,虽大半是假,但却给这长石另加了一番奥妙!略思半晌,不由轻声吟道:“光寒如镜卧深云,半是云斑半藓纹。谁识方方一片里,古今容尽交纷!”叶华刚念罢就闻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大师兄,我们直接去中台翠岩峰清冷寺罢,徒弟他们应在那边等待了!”清瑕道。
二人正在闲谈时,前面主峰山顶已现出一座大寺,空中俯览,好一座大寺,坐东朝西,前后细数直有五层大殿,禅堂、配殿摆布相称,叶华心中悄悄赞叹:“这清冷寺委实弘大非常!”几人缓缓降下身来,在庙门前落定。
叶华昂首细看,庙前横匾写着清冷寺三个大字,不知为何正前却横卧一长石,通体蓝青色,长约一丈五尺,宽约八尺,厚约六尺。
“不过又让他逃过一劫,算他命大!”清瑜也走出来气道。
接着向白石松等人问道:“白师侄,你们此次出行可顺利,那妖道可被你们诛灭?”白石松一脸忸捏答道:“几次被那妖道逃脱,我们未曾到手!”
只见前面这座山岳丹崖怪石,削壁奇峰,青松翠柏,瑶草琪花,修竹留云,涧壑幽奇,叶华不由赞叹:“好一座秀美山岳。”
叶华一听竟是白石松长辈师伯,忙施礼道:“多谢仙师嘉奖,一时胡言,污听仙师法耳!”那为头和尚道:“小施主,过谦了。”
“师伯,徒弟各位师叔!”只见白石松几人仓猝施礼恭道。“恩,你们免礼罢。”那为头和尚道,接着转眼看着叶华温笑道:“这位小施主做的好诗,恰如其分,可贵之极!”
头顶碧空万里,净无纤云。上面倒是四山云雾齐起,到处都是白茫茫成团成絮,包抄着很多遥峰近岭,只露角尖,好像大海汪洋独掉扁舟,容于洪涛骇浪当中,时见远方岛屿出没隐现。
叶华一惊,回身看去,只见从庙门走出来十几人,为头是个那和尚,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草鞋,脸上神采飞扬,模糊似有宝光活动,便如是明珠宝玉,天然生辉。
“啊!”叶华一声轻呼,虽不是第一次这般,前次被火殊神君掳掠时,云里雾里晕晕沉沉,远不及此次感受逼真。白石松笑道:“叶兄弟,不必惊骇!”
凌云儿插嘴笑道:“笨小子,清冷寺得名满是由此石而来,这就是清冷石!”
叶华扭头一看,清瑕清瑜在前面跟从,再前面是凌雪云足下踏着那混天红绫,飞翔也是甚速,上面层云环抱,几人直飞了大半日不足,方进入山西境内,离那五台山另有千百余里,叶华便瞥见前面山岳巍峨,吉祥之气冲天而起。
叶华向他只瞧得几眼,便心生钦仰靠近之意!前面跟着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和尚,再前面就是些青年人,有僧有俗,有男有女。
清瑜在一旁听到此言,笑道:“叶兄弟,你还未到我们北台,等你到后你才晓得甚么是雄奇险要,比之这里远甚”
凌云儿笑道“难怪甚么?故老相传,太古五台山长年赤火炎炎,乃是文殊祖师从东海龙宫袖回了‘歇龙石’,这里才风凉起来。
清瑕清瑜笑道:“叶兄弟,尽管随我们前去便罢,只怕你是另有所图罢…”说完望着小师妹凌雪一脸嘲弄之色。
叶华当即大喜,道:“我正有此意,想要跟从各位师兄前去仙山,只怕让各位师兄难堪,正不美意义明说!”
第八回五台山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世人逐步等的不耐,清瑕从旁厅里出来向白石松道:“大师兄,我们这般等下去恐误了归期!”白石松沉吟道:“我们再等上一日,如那妖道还是未归,我们也只能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