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续串的行动,快到令他们几近没法看清。
先前拼了命的疾奔,可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刚才是亲眼看着身边的两位火伴,被那柳叶符刀一刀封喉。
宗守顺手丢开了手中仍在滴血的头颅,猛地深呼了一口气,将沸腾的杀意,这具躯体内的怒恨,全都临时压下。接着又把不远处的其他几人,都视若无物般,艰巨地挪动脚步,走到了那株盛开的桃树前。
杀念平生,立时气机感到。身后那正全神灌注,防备着的五人,目光也突然一厉。仿佛炸了毛的狸猫,身形健旺的虎扑而至。
那一瞬之间,也不知出了多少剑,快得不成思议!也将两具完整的人躯,完整绞成了无数碎肉!
宗守挥了挥剑,把剑上的血肉甩开。胸中微觉畅快,可动机却仍未通达。那凶横戾意,稠密到几近要转为本色,化成刀刃,从他胸腹内穿刺而出。
却还是是一动不动,把一根金针,插在巩欣然的额角。
不久前那戚怒,还是杀机森然,神情自如地对二人肆意调笑。可如何一转眼。就换作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宗守,握住了他的脖颈,已是垂死待死?
六神御刀,刀出命绝!
巩欣然也再次怔住,看向宗守的目光,不由有些陌生。这真是在学院中,她阿谁有些内疚,又有些自大的师弟?
几个月前他以军人之身,就能一刀重伤乌维。现在的刀,天然更无虚发之理。
宗守自嘲一笑,原觉得以本身的表情,就连天崩地裂,都可做到处惊稳定。可当事光临头时,却还是不免摆荡。
“去死!”
虎吼声中,几道兵刃光影,前后纷飞而至。一道拳风居中,身影未至,就击起一阵仿佛雷鸣般的震响。
宗守微微一叹,走到了巩欣然身前。稍稍踌躇半晌,终还是苦涩开口:“不知师姐,另有何遗言?”
那娟秀绝伦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倒是森冷非常,毫无暖意。映在他眼中,更觉寒彻肺腑,惊慌非常。
即便抛开那十三年的宗守,统统的影象感情。他现在,只怕也一样没法淡然处之。这积郁在胸内的残暴意念,好久都未曾有了。
满身高低,竟提不出半分力量,想要挣扎也不成得。只能是惊惧非常地,看着面前这个只用一只手,就抓住他脖颈的半妖少年。
而四周几人,也一样神情怔然地,看着宗守,只觉是怪诞非常。
手中蓦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戚怒的颈椎,就完整折断!也将此人最后一线朝气,完整断绝。
大袖微拂,便是两枚柳叶符刀,从袖中滑出。
然后那胸膛里堆积的戾气,就再没法压抑,冲涌入脑仁以内。
之前还是气喘吁吁,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即便是现在,也一样是周身气机全无,乃至比那些多少斥地了些轮脉的浅显人,还要差些。但是方才倒是一眨眼的工夫,一个身影闪动,电光乍闪,就已将戚怒,击杀当场!
血光纷飞,剑光飙散。当统统重归沉寂时,宗守的人,已站在二十丈外。
――现在虽还未死,可那喉管动脉,却都已粉碎。血液泉涌而出,几近再无保存的能够。
先是几根针,插在巩欣然的伤口四周。使统统的动脉血管,全数收束,这才把那口钉在她胸腹间的剑,猛地拔出。
只要那独一用拳的人,尚是无缺。不过身上,却也多出了十数剑痕,现在更面色发白,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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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欣然更是一阵失神,的确不敢信赖,面前这统统。
来时还是仿佛怠倦至极,却轻描淡写间,就诛杀戚怒。而方才更不到两个呼吸,五位各怀绝技的秘武师,就是四死一伤,死状凄厉,令人不忍卒睹。仿佛是毫不吃力,轻松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