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叩首说:“大姐,大少爷,我错啦,我全错啦。你们大仁大量,就饶我这一回吧。”
“不敢,不敢,今后再也不敢啦。”张玉富跪在地上,暗自叫苦。
听到门响以后,张雪曼重又规复到先前那种娴淑芳雅的神采,嫣然一笑道:“晓蕾,让你受了委曲,都是舅母的不是。”
只如果张雪曼下了号令,别说是打断本身的第三条腿,就是想要本身的老命,也会照做不误。
下楼的时候,恰好碰上了鼻青脸肿的张玉富。
到了这么一个境地,张玉富只好自打耳光说:“大姐,是我不好,我是牲口!我是瞎了眼睛!”
他那幽怨的目光在方晓蕾脸上扫了一下。那眼神,仿佛是委曲,又仿佛是不平。
张玉富乘车分开看管所时,她还没能把这事与方晓蕾联络起来。
如果算辈分,张玉富是张雪曼出了五服的堂兄弟,要比罗之谦高上一辈。
现在的方晓蕾,就是张家的大少奶奶。她说的话,哪能不听!再要让她翻了脸,必定还会是照打没筹议。
“那好,你方才学习返来,就当舅母给你拂尘吧。”张雪曼也不再对峙,直接就窜改了说法。
不管如何说,只好连连称是说:“大少爷,你放一百个心。今后在看管所里,方女人说东,我就不敢往西。让我打狗,我就不敢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