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赤裸裸的威迫之语,已算是撕破脸面了,一下子便挑起了信宁侯夫人的肝火,她神采一沉,嘲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在玉龙府恭候离龙神君台端。”
郭小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姜莘,说道:“姜莘蜜斯,请先坐下。”
信宁侯夫人点头长叹,问道:“你为甚么要承诺他们?”
姜莘正色道:“夫人想必晓得,遵循婚约,玉韵本来是要嫁给贵府的姬沐玄的,可惜天不假人,沐玄过世,这个婚约就应当取消了。”微微一顿,姜莘接着道:“只是比来我传闻,夫人不知从那边又找返来了一名信宁侯的公子,如此一来,如果玉韵还依约嫁入你们侯府,那岂不即是嫁给一个来源不明的人,这就未免有点分歧适了。”
郭小石微微一笑:“那就一言为定,我今后就端赖你罩着了。”
姜玉韵如有所思,想说甚么,但是姜莘却一把拉了拉她,说道:“一个小丫头罢了,别理她,我们快走!”
心中一急,姜莘的神采顿时冷下来,逼迫的话儿脱口而出:“夫人,莫非你真的不将离龙神君放在眼里吗?如果你们这一次不肯打消婚约,那么下一次便是离龙神君亲身上门去和夫人说了,到时候只怕夫人没法保住信宁侯府的全面。”
姜玉韵和姜莘都怔了一怔,本来看到郭小石的姿势,还觉得他会换个别例,软言好语的劝说,挽留婚约,没想到却如此干脆,直接就将打消婚约的事儿承诺下来,实在是一个让她们意想不到的大逆转。
“好,今后我罩你!”小家伙目光果断。
沉默了一阵,信宁侯夫人问道:“姜莘蜜斯,此次你们来此,是武定侯的意义么?”
“强扭的瓜不甜……”
像如许的东西,只怕姜玉韵的师父离龙神君也没有多少,姜玉韵能把如此贵重的东西拿出来,就为了打消婚约,由此可见她的情意之决。
姜玉韵罕见的暴露点小女儿的神态,抿了抿嘴,没接话,倒是姜莘在这时候竟然又开口说话了:“离龙神君非常看重玉韵,他不但愿玉韵此时嫁入信宁侯府,以是这一次才特地拿出‘玄光盾’,但愿夫人能尊敬离龙神君的志愿,打消婚约,不然便是成心要与神君作对了。”
听姜莘把话儿说完,信宁侯夫人顿时怔了一怔,转眼看向姜莘一旁的姜玉韵,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儿。
随即,两女都看到郭小石放在密封盒子上的手,心中不约而同的猜想,此人大抵是垂涎玄光盾,以是才会这么利落的承诺了下来。
等两女走后,郭小石才转过甚,对嫡母道:“母亲,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吧?”
姜莘固然嘴里回了一句不敢,但是那言中之意明显是相反的,接着她又说道:“本来姬沐玄是你家嫡子,我大哥和信宁侯爷也义结存亡,玉韵嫁入你们姬家并无不当,可现在姬沐玄既已过世,这个婚约便应当就此打消,玉韵毫不会随便嫁给其别人。”
姜莘大声奖饰了一句,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
此事事前并没有颠末武定侯的同意,是她们擅作主张本身来的,如果信宁侯夫人真的去和武定侯说,这婚约恐怕就退不了了。
姜莘轻笑一声,意带不屑的看了郭小石一眼,说道:“夫人,即便这位姬沐火公子是侯爷的骨肉,可毕竟不是嫡子,并非信宁侯和夫人的骨肉。要晓得我家玉韵身负姜、姒两家的血脉,一出世便觉醒‘黑水鳄龙’的血脉天赋,今后出圣可期,这又岂是甚么人都能比的?”
信宁侯夫人闻言目光一凝,把投在密封盒子上的视野收了返来,转眼看向姜莘,语气淡淡的问道:“姜莘蜜斯,你这话儿……是在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