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有些绝望,因为这跟他的心机价位有些差异,在他看来,这个活儿少说也能拿到七八万,因为做红木家具的难度比普通木工活儿要高,特别是他不是纯真的做家具,还要在家具上做雕镂,相称因而一小我做两小我的活儿,只给三万,不刻薄。
这些大大小小的家具固然各有效处,雕镂繁简程度也略有差别,但团体气势倒是分歧的,以明末清初的家具气势为根本,插手了一些当代化的元素,比如说木料不上漆,将科檀木美妙的斑纹直接闪现出来,这跟之前那些老气的大红大黑的漆色比起来要靓丽很多。
小平头勉强笑笑,“小徐徒弟说的是,我给你们筹办茶水去,”然后径直分开了,明显还是有些不甘心。
一忙活又是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徐景行一向呆在别墅里,归正这里也没其别人,连小平头都很少来,只要徐老头儿一向守在这里,看着他做木工活儿,偶尔还能帮手打个动手甚么的。
别的在那些家具上雕镂的斑纹,徐景行也摒弃了特别老气的传统题材,甚么五福捧寿啊福禄寿喜啊等等题材他十足没用。
“高免费有高免费的事理,如果想省钱,从村里随便找个木工来最好,三千块钱就能帮你搞定,你情愿吗?”
但世事弄人,只要有钱可赚,木工也好,木雕徒弟也好,有甚么不同吗?不都是玩木头?归正他有这个技术,能吃得了这碗饭。换个浅显木工过来,给他再多钱都不必然敢接这个活儿。
技术人,该讲究的时候得讲究,该姑息的时候也得姑息。
徐景行也没想到本身第一次打仗这类宝贵木料,不是用来创作雕件,而是打造家具,这跟他的假想有着很大的差异,乃至,他从没有想过本身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木工。
徐景行笑着点头,“为甚么不能那么说,干活儿收钱,活儿好免费也高,活儿不好,免费就低,你承认我的技术,天然也得承认我的免费标准,要不然,你另请高超?”
见徐景行态度很果断,他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五万吧,预付两万。”
这一完工,就停不下来了,因为这些木料实在太好了。上好的科檀料红彤彤的堆了小半个院子,固然没有小叶紫檀那么香,但色彩却非常素净,这么一堆科檀料堆在面前,带来的视觉刺激毫不亚于一堆钞票,这类代价不菲的木料对任何一个木工来讲都是一种没法顺从的引诱。
徐老头儿这个时候发话了,“就八万,你这技术值这个价,我们不做那种埋汰人的事儿,签个和谈,完工吧,对了,预付一半。”
并且干活儿拿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没甚么不美意义的,是以徐景行开口的时候相称安然。
是以他也不恼,面色安静的摇点头,“这个价太低了,还是遵循我提的阿谁标准来吧,至于你说的分歧价位,那更简朴,就遵循海内的批发价来计算,够意义吧?批发价比零售价要低很多呢。”
徐景行悄悄皱眉,他只收料价的百分之十五已经算给徐老头儿面子了,五万块看着很多,但也就能买一手不错的木工活儿,或许买一手不错的雕活儿,想要木工、雕工通吃,这个价还是低了些。
面对这么一堆红彤彤的科檀料,徐景行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的完工,从凳子之类的小物件开端做起,归正提早做好了图纸,连尺寸都事前标的一清二楚,脱手的时候只要谨慎一些,难度并不大。
徐景行这才暴露笑容,朝老头儿竖起大拇指,“徐大爷是利落人,”然后又朝小平头笑道:“徐大哥别介怀啊,谈买卖都如许,寸土必争,谈完了,还能坐下来喝茶谈天。”
但他这一大套家具做下来,少说也得用掉十吨摆布的料子,一吨四万多,算下来就是小五十万的模样,百分之十五,那就是七八万块了。花七八万雇个木工,他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