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烨闻言,不觉得意地反笑道。
在他看来,丁烨这少年虽说确切身有大才,可到底是年青,不免有些纸上谈兵之嫌。
第三十四章清君侧?还是驱鞑虏?(下)
吴三桂闻言,长久深思半晌以后,神采蓦地一变。
……
吴三桂便仿佛梦幻般见到面前的客堂空位中,竟然平空多出一堆黄灿灿的金属之物!
“此取死之道耳!”
丁烨这话说着,见吴三桂还是踌躇不定,并且用思疑的目光以应对丁烨方才那番慷慨激昂的话。
“本镇深叨明朝世爵,统镇山海关。
“王爷不信?”
“公然每一个当权者,都是合格的演员啊……”
面对丁烨抛出的这一个又一个题目,吴三桂沉默很久。
“驱除鞑虏!复我中原!”
本镇独居关外,矢尽兵穷,泪干有血,肉痛无声。不得已歃血缔盟,许虏藩封,暂借夷兵十万,身为前驱,斩将入关,李贼逃遁。痛心君父重仇,冤不共戴,誓必亲擒贼帅,斩首太庙,以谢先帝之灵……
方知拒虎进狼之非,莫挽抱薪救火之误。本镇刺心呕血,追悔无及,将欲反戈北逐,扫荡腥气。适值周、田二皇亲,密会寺人王奉抱先皇三太子,年甫三岁,刺股为记,记名托孤,宗社是赖。
“师父,爷爷为甚么要哄人啊?”
西南平西王吴三桂,高举‘驱除鞑虏,复我衣冠’的大旗,起兵反清。
……
吴三桂声若泣血、满腔悲忿地向台下一众将兵,陈述着本身这些为了积储反清力量,如何的忍辱负重。
丁烨心下一叹,而后道,“王爷进京与和索尼等人合流,共诛鳌拜以后,届时王爷筹办如何自处?“
“驱除鞑虏!复我衣冠!”
实在丁烨这话说的,并不是信口扯谈。
“王爷一起横推,挟这天下局势北上京师,天下必然!”
丁烨呵呵一笑,“王爷安知,本身不是下一个鳌拜?”
谁晓得丁烨再次点头笑道,“索尼等人就算气力看似弱一些,可一旦鳌拜败亡,满人必定合流……”
姑饮泣忍隐,未敢轻举,以故避居穷壤,养晦待时,选将练兵,密图规复,枕戈听漏,束马瞻星,磨砺警戒者,盖三十年矣!”
“如何不成?”
“不错!兵法之道,粮草为重……”吴三桂道。
誓师期间,吴三桂自除满清所封‘平西王’之王爵,并自封‘原镇守山海关总兵官,今奉旨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
而方才还未丁烨那番远见卓绝的话,震慑不已的吴三桂,听得丁烨这句大话出口,顿时感觉有些好笑。
可最后还犹自神采丢脸地强撑道,“就算如此,以本王的气力,猜想索尼等人也不是本王的敌手!”
可这话刚说完,便被丁烨接过话头。
眼看着吴三桂那副冲动得不能自已的模样,丁烨当即居高临下地,装起神棍道,“现在天命在你,就看你吴三桂如何决定了!”
“走吧,为师教你如何哄人……哦,不,是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天子……”
吴三桂呛地一声,抽出腰刀喝道。
丁烨在人群的角落里,看着此时吴三桂可谓影帝普通的演出。
丁烨幽幽一叹,“如此浅近的事理,以满清盗取中原这么多年,你真当他们满人,不懂?”
众将兵拥戴道。
一个面庞白净,却长着一对家传三角眼的小正太,拽了拽丁烨的衣角,猎奇地问道。
“可你感觉以我西南瘠薄之地,如何与坐拥天下的满清相争?”
吴三桂点头道,“非是本王不信你,实在是……”
“满清残暴,汉民苦于此久矣!加上前明经年未久,很多汉民皆心胸旧国,只要王爷举叛逆旗,很多城地必望风迎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