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巡灵坳”俄然冒起了火光,火势凶悍,刹时燃成大片,映得天空通红通红的,但喊杀声垂垂远去,不到一刻钟,只剩下小孩儿的哭喊声和村民的谩骂声。
……
众村民愣住。
救兵没有,却等来了更强大的仇敌――
等村民从“火线”撤返来的时候,白叟和孩子的哭声已经响彻夜空,再想去追,大火已阻住了来路,而他们不得不断下来救火救人……
“你这招儿够狠的。”寒杉刚换上一身衣服,耳边就传来女人的娇笑声,是叶舞夕,“派人把村庄一把火烧了个洁净,却都推到匪贼的身上……再上山放把火,嫁祸给村民,让他们相互仇恨,你就――嘿嘿,损!太阴损了!”
叶舞夕也警戒起来,因为她仿佛感遭到了一股浓浓的伤害气味……
……
村民把肝火都撒在雪军身上,一声令下,一把寒杉团团围住。
叶舞夕正各式无聊,却见寒杉俄然站住,眼睛看着林中深处。
寒杉不说话,最后把冰刀插・进皮靴里,回身出帐。
寒杉走出帐外,看着越退越远的兽军,冷静点头。
军官们一起劝,“大人,‘巡灵坳’阵势陡峭,尚可攻防自如,可那‘莽稷山’山势宏伟,又驻扎几万杀人不眨眼的匪贼,咱、我们可――”
村长把目光投向雪军阵营,“你想靠你那戋戋几百人攻山?”
“如是朋友,我们何必不趁乱攻陷‘巡灵坳’?又何必不及时撤走,留在这里等死?”寒杉说。
“莽稷山”尽显了匪贼的本质,他们吼怒而至,又潮退撤走,没和村民正面胶葛,来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抢走了村中的金银和粮草,当然,另有几百户人家的媳妇闺女……
天亮了,火被毁灭,整座村庄已被烧去了九成,白叟和孩子在风雪中啜涕,颤颤颤栗。
军官们个个摩拳擦掌,齐伍大喜,“寒大人,我们让这些村夫野人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
阚狼又在一旁笑骂:“懦夫!看看吧,你们这些杂种就跟了如许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