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那两个不肖的小鬼返来了。”“红袍”说,取过手边的勺子,在盒子里挖了一下,带出一块儿白红相间的东西,送进嘴里,咂咂嘴,“他们说,在城外碰到了那队雪军……”
“‘松水城’,快到了……”
……
“是……华大人……”那人躬身低头,有些不甘心,但他是布衣,华坤承是富民,职位身份相差差异,不得不低三下四道,“罪将呼拉达在。”
寒杉特地敬了三杯酒,一杯敬雪神,一杯敬冰神,最后一杯,敬了苦行数月的军官将士。寒杉把酒端在身前,顿住半晌——
“还没有……”华坤承眼角跳了跳,“几个不成器的孩子,让神师操心了。”
“你迷恋酒色,已旬日未上城督军,拉出去,斩了!”华坤承怒道。
但华坤承反对了,他做事很谨慎,自发戋戋几百人也敢来应战偌大一个城池,不是敌首疯了,就是背后有更大的诡计,他曾派出探子,可那些人就仿佛泥牛入海,不见“寒鸽”送信,更不见亲身回报,这更让贰心生疑窦,某些莫名的暗影开端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只下了一道死号令——
华坤承仿佛不敢再昂首看,“神师弟子功法绝伦,出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可敬可佩!”
“好了。”“红袍”挥手打断,直盯着盒子里,半晌后才说,“人找到了么?”
议事堂里,各守城将官布阵堂下,有人还在苦劝,“城主,您这守势太谨慎了,龟缩不出,莫要步了某些人的后尘……”
呼拉达思虑半晌,眼神儿一亮,“卑职晓得该如何办了!”
“呼拉达!”华坤承皱起眉。
寒杉没回话,把手放在盆里洗,拳头已经裂开血口,温热的水红了一片,叶舞夕看看他,“攻打‘松水城’,你有掌控么?”
那人从暗处跳出来,冲着世人大吼,“你们他·妈找死!老子守城的时候,你们还在喝酒玩女人!”
众将官中顿时有人嚷道,“城主大人,那、那卑职呢?!”说话的人叫式戈,是西城门原守将。
“想不想戴罪建功?”华坤承换上笑容。
“罪将得令!”呼拉达大喜,“誓不辱大人重托,将敌众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