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巴三人回到了住处,公然,杜识已经跑了,但幸亏,姚大炮还活着,他神采黢黑,明显中毒不浅,但凭着凶悍还是把杜识吓跑了。几人没敢多做逗留,简朴的清算过就仓促而去,再次寻觅藏身之所……
苏娆和班主躺在地上,内心已凉透了――算来算去,还是中了他们的狡计――用毒制住卢富仁,本觉得大功将成,却忽视了身后,本来真正有“五印”修为的人竟是毫不起眼的老仆,这一招声东击西真够毒的。
刚说完,就感受地下一阵轻动,老仆循声一拳砸下,轰!地上暴露一个庞大的坑,可往里看看,却甚么都没有,忽听头上又有响动,砖瓦破开,王结巴的钢爪已经勾住苏娆和班主的手脚,二人被飞提起来,苏娆本想拉住寒杉,手却从他的袖口旁掠过,没抓住。
“妥儿女人……”元田舟眼中明灭着柔光,声音暖和,渐渐靠近窗子,与女孩儿的脸越来越近,乌拉妥儿的内心像揣了一头小鹿,俄然猛猛地跳,脸上已红霞一片……
“傻丫头,他们都是人精,出了事,还会等着你去抓么?”卢富仁说,“何况,都是为了挣口活命的钱,让他们去吧……”
乌拉妥儿咬咬牙,“该死!还是让他们跑了。”
老仆人奔腾起来去拦,寒杉猛地窜上,几刀劈畴昔,终究将他逼退。
杜识咧嘴一笑,“公子的命比小人金贵太多,只要您安好,小的愿赴汤蹈火!”他又看看乌拉妥儿,“另有乌拉女人,用计绝妙,不让须眉,当真女中豪杰!”
元田舟也笑,“这话让小杜闻声了,必然会怪女人言语冒昧……好,那我去送他。”
老仆人也不急着脱手,乌拉妥儿冲他深施一礼,“感谢钱伯,您老的修为又精进很多啊――”
杜识是在傍晚时分才赶到卢富仁那边的,按他的话说,没敢直接来,是怕梨园子的人在某处堵他,比及感受情势安稳下来,他才敢露头,一见到元田舟安然无恙,他总算松了口气,元田舟欣喜万分,用力的抱他,“小杜,此次你但是立了大功!”
窗外递出去一把素净的雪兰花,芳香扑鼻,乌拉妥儿一愣,随即就见元田舟的漂亮笑容侧了出来。
王结巴一只胳膊夹一个,带着苏娆和班主就跑,苏娆还在大呼,“救、救他――”
“你另有的――”元田舟的目光变得和顺。
元田舟在一旁笑,“白叟家,把稳,他们属老鼠的,但是会遁地――”
“当然,当然――”杜识笑着说,“小的这就去配药。”
乌拉妥儿颤抖着双手接过石杖,已是满面泪痕,悄悄摩挲着,上面仿佛另有奶奶的体温,“谢、感谢你――元公子……”
对仇敌的仁慈,就是对本身的残暴――乌拉妥儿的心中俄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是寒杉跟她说的……
元田舟手里举着的,恰是乌拉老夫人的石杖,“奉求卢大叔帮手寻返来的,新任城主对它毫无兴趣,顺手送了。”
乌拉妥儿笑了,悄悄接过来,“男人送男人花儿,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她把花插在花瓶里,幽幽的芳香让她表情镇静,但很快又升起各种感慨――奶奶活着的时候,曾栽种过很多,她喜好雪兰花,说那上面有大家间最纯粹的美,不染杂尘、芳香独立。
屋中的刺客就只剩了寒杉,老仆人咳嗽着向他走来,寒杉目光凶冷,魂力猛灌冰刀,俄然用力一抛,刀身便化作一道寒光,直向卢富仁射去,那老仆仿佛没想到他还会罢休一搏,且脱手这么快,顿时返身去追,在冰刀即将射中卢富仁的咽喉时,老仆一脚踢出,终究将冰刀钉在了地上。
“我……我已没有家人……”女孩儿的眼圈儿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