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相视一笑,抓起杜识就要往外跑,却见元田舟俄然跳起来,捡起冰刀就扑了上来,嘴里同时喊,“叛徒杂种,我杀了你!”一刀直向杜识后心捅去,杜识躲闪不开,锋利的刀尖儿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可就在他惨叫出声的同时,一股大力将他带飞起来,和尚将他抛向别处,抡起禅杖就向元田舟砸去,元田舟眼睛通红,疯了似地扑将上来,手中的冰刀乱挥乱舞,叮!正砍在杖身上,和尚只感到手中一震,刹时惊立当场――
和尚的禅杖又断去一截,握在手里的,就只剩了烧火棍般的一小段。
僧道的脸上阴寒一片,和尚垂垂凝起狰狞的笑意,“死人,不会传话……”说罢,举起半截儿禅杖就倒飞出去,目标直指杜识,“叛徒,我先杀了你!”
道人也想脱手,可俄然间,竟发明火线奇特的气味蓦地浓厚起来,寒杉一步一步走上来,手中的冰刀竟收回幽蓝色的淡淡光芒,此中澎湃的气味古怪非常,一会儿冰得砭骨,一会儿炙热燎人,僧道刚扑上去,就见寒杉只是顺手一刀,平空便凝出一道凌厉地气劲,好像刀锋急猛飞射而至――
叮!
咣当!禅杖一分为二,竟被齐齐消去了杖头……
“老秃儿,且慢!”道人俄然大喊。
僧道一惊,“那、那是――”
僧道对视一眼,脸上暴露阴阴笑意……
道人也没了精力,一边点头,一边苦念叨号。
“二位大师,今后的日子能够不太好过了吧……”苏娆笑着说,“当然,如果另有‘今后’的话。”
元田舟愣了愣,“你、你们真的是……”
……
和另有些懵了,可等看清四周大家的时候,眼角一阵抽搐,寒杉和梨园子都在,那、那“打扮”成公子的人是――
“亲手杀掉店主,已、已经犯了道上大忌……”王结巴接口道,“何况,你们杀、杀的还是位皇族,呵呵,只要这动静传、传出去……”
“小杜,这些日子也真难为你了――”道人说,“逛逛走,让老秃儿在这守着,咱爷俩出去买点酒肉,返来好好叙话旧!”
“这个是真的――”苏娆用脚尖儿踢了踢元田舟的尸身,将冰刀挑起来,递给寒杉,媚笑着对僧道说,“二位大师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呢……连皇族都敢杀,啧啧啧,还真的艺高人胆小!”
“别闹了,我――”和尚刚说了半句,就见四周缓缓走出人来,班主笑着拍巴掌,“无戒大师好魄力,堂堂一个皇族,就这么死在您的手上了……”
“二位大师,你们胜不了的……”杜识苦着脸儿说,“不然,鄙人也不会……”
可还是晚了,被削得锋利的杖身已经刺透了元田舟的胸口,噗!直从后心掼出去,元田舟身子晃了晃,嘴角溢出鲜血,最后惨淡笑了笑,呜哝着说了句甚么,没人听清,噗嗵!栽在地上,一命呜呼……
僧道接畴昔,踌躇着要不要服下,道人却俄然发明,杜识脸上笑着,但眸子儿直转,仿佛正在给本身偷偷使眼色,道民气中一动,悄悄捏开了药丸……
“苦了二位大师了……”杜识说,“如果早点返来,那点小毒在我这儿,屁都算不上!”他从怀里取出几只小瓶,在内里挑了挑,最后倒出两颗药丸,“喏,去去毒根儿。”
和尚余怒未消,转头看着杜识,“小杜,公子到底在哪儿?!”
“削发人又如何?欢畅的时候也得吃吃喝喝,不欢畅的时候,哼哼……杀几个鸡鸣狗盗也无伤风雅!”道人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杜识,杜识眼睛摆布瞟着,仿佛非常惊骇,脚下一乱,踢到了元田舟,元田舟身子微微一震,霍地展开了眼睛,杜识神采大变,疾跑一步,咣当!又把小炉踢翻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