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莫愁的守势,耶律齐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恰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资质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一定能够。杨过在古墓中学过全真剑法,天然识得此中妙处,只是他武功学得杂了,这招“定阳针”就不管如何使不到如此端凝厚重。
李莫愁道:“是刘、王、郝中的哪一名?”
瞧到此处,林风右手微抬,忍不住就想脱手,不过就在这时,一旁的耶律齐先一步脱手了,只见他在桌上抓起两只酒杯往李莫愁背上打去。李莫愁听到暗器风声,斜目睹是酒杯,当即吸口气封住了背心穴道,拂尘趋势不减竟是铁了心要将杨过打死再说。
李莫愁笑道:“我师妹曾立重誓,若无男人甘心为她送命,便一发展居古墓,决不下山。她既随你下山,你两个又不是伉俪,那不是你姘头是甚么?”
耶律齐道:“不是。”
李莫愁非林风那般先知先觉,天然不知这是王重阳的武功,但觉本身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对方的料想当中,若非本身功力远胜对方,恐怕都要落了下风,是以心中忍不住恨道:“师父好偏疼,将这套剑法留着单西席妹。哼,多数是要师妹以此来禁止我。这剑法虽奇,莫非我就怕了?”明显她以为杨过的这套剑法也是古墓派的剑法。而她念及至此,心中大恨,招数一变,俄然纵身而起,跃到桌上,右足斜踢,左足踏在桌边,身子前后幌动,超脱有致,直如风摆荷叶普通,笑吟吟的道:“你姘头有没有教过你这一手?料她本身也不会使吧?”
他这一声喝采后,立时便悔怨了,公然诸人都忍不住瞧过来。这些人中唯有陆无双和李莫愁见过林风,前者自是不消说,两人朝夕相处过数日,而后者固然曾经只是在洪寐湖畔仓促一瞥,但基于林风的特别称呼,对他也是印象深切。
李莫愁见他渐渐走近,脚步凝重,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但刚才投掷酒杯的手劲,以及拔剑迈步的姿式,竟似有二十余年功力普通,当下凝眸笑问:“中间是谁?尊师是哪一名?”
瞧到此处,角落的林风倒是忍不住赞道:“好工夫!”
耶律齐奇道:“不会的吧?重阳真人去世已久,这位兄台哪能是他弟子?”
耶律齐恭身道:“鄙人耶律齐,是全真派门下。”
此时杨过已然避在一旁,听得耶律齐说是全真派门下,心道:“他公然是全真派的,莫非是刘处玄的弟子?料得郝大通也教不出如许的妙手来。”
杨过肝火勃发,不成遏止,叫道:“姓李的,你是人不是?口中说人话不说?”边说边挺剑鞘快刺急攻。
杨过听她越说越是不堪,如果漫骂本身,那是毫不在乎,但竟然如此欺侮小龙女,狂怒之下,手脚颤抖,脑筋中俄然一晕,只觉面前发黑,顿时站立不稳,大呼一声,从桌上摔了下来。李莫愁举起拂尘,往他天灵盖直击下去。
而杨过的剑法更是诧异非常,几近每一招都是在禁止李莫愁的招数。林风瞧在眼里,心知杨过的这些剑招乃是他在古墓中习得的王重阳留下的禁止玉女剑法的武功。
又拆数招,李莫愁卖个马脚。耶律齐不知是计,提剑直刺,李莫愁忽地飞出左脚,踢中他的手腕,耶律齐手上一疼,长剑脱手,但他虽败稳定,左手斜劈,右手竟用擒拿法来夺她拂尘。
李莫愁格格一笑,指着杨过道:“他自称是王重阳的弟子,那你和他是师兄弟啦。”
只见耶律齐拔出长剑,朗声说道:“仙姑动手过于暴虐,鄙人要请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