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时，韩菲双目一凛，一道玄奥的符文在眉心处凝集，一闪而逝。
苏牧风一挥手，天空上会聚的无数金色才华就尽数向韩菲的体内涌入，那是两首圣选诗所得的贤人奉送，也是苏牧风承诺给她的奖品。
荀卿神采稳定，冷冷道：“持续。”
李斯面色惨白，跪坐在地。
顷刻间，已是翰林文位。
苏牧风：“……”
无法之下，苏牧风将视野投到孟珂处，眨眨眼，表示这位大师姐从速来哄孩子。
看着苍茫的清冷少女，苏牧风浅笑不语。
荀卿嘴角微微勾起，泰然自如道：“李斯此子，固然趋利避害的心机太重，但可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即便败局已定，也不成能低头认输……”
顺着荀卿的目光，苏牧风也看向存亡台。
苏牧风迷惑道：“韩菲？”
苏牧风让李斯认输，也只是在照顾荀卿的面子罢了。
半空中，《侠客行》的淡金色篆书笔迹缓缓消逝。
荀卿瞥了孟珂一眼，安静道：“现在是初夏时节，听闻稷下城中有花苑盛景，文战以后，孟圣有兴趣陪卿一同前去赏花吗？”
韩菲摇点头，道：“菲寻求救世之道，必将以杀止杀，安定各国纷争，当下受一次波折，今后能救菲一命。”
苏牧风微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墨翟：“……”
不过，以荀卿偏执极度的本性，天然不会接管仇敌怜悯的美意，何况是有调戏之仇的苏牧风。
所谓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我能反杀”的典故，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听到苏牧风的话，韩菲冷冷地看了李斯一眼，收起长剑，转成分开。
孟珂了然于胸，点点头，浅笑道：“师妹啊――”
整场文战下来，他最猎奇的就是这个题目。
“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是韩菲赢了，那位苏圣公然不愧是传闻中主导了离庭之变的幕后黑手！”
韩菲转过甚去，声音淡然。
好歹两小我也有那么一段共同的回想嘛……可惜不是太调和。
揉揉韩菲的玄色长发，苏牧风道：“被李斯逼到死角的时候，有没有抱怨过先生？”
偶尔扮演一下三无少女，不也是挺敬爱的吗？
“坐等兵圣来稷下，那就是五圣齐聚了，三百年来，第一盛况！”
离庭中，洪钟鸣响，声如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