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陶氏拍打了一下他的掌心,“你没有。”
“的确是忘了。”陶氏一口咬定。
“娘,我的呢?”沈柏寓伸手过来讨要。
在陶氏被沈母非难时,沈丹遐正被董篱落拖到角落,听她宣布,“沈九,徐朗是我的,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沈母冷哼一声,“忘了?我看不是吧!”
第二天一大早,陶侃过来接两个外甥,他舅代父职,送他们去锦都书院上学。陶氏等女人们陪沈母吃完早餐,分开后,才把这事说出来。沈母瞪着陶氏,“刚才他们过来给我问安时,为甚么不说?”
陶氏拉着两兄弟的手,道:“去书院读书、求长进是件功德,但也要顾着本身的身子,不要去学前人头吊颈锥砭骨的……”
两个长随忙跪下,叩首道:“在书院必然好好服侍主子,绝对惹事生非。”
“你该称呼他徐公子。”董篱落听不得这么密切的叫法。
“谢太太。”两个长随叩首道。见陶氏没有别的话叮咛,退了出去。
管家的事就此定了下来,沈母打发三个儿媳分开,扶着小丫环的手,去左边的小花圃里漫步。
陶氏从袖袋里取出一个荷包,递给沈柏密,“这是银瓜子,你拿着打赏人。”
“如果让我晓得你喊他朗哥哥,我饶不了你。”董篱落撂下这句话,甩手走了。
沈丹遐对着董篱落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陶氏放在两个儿子身边的人都是颠末精挑细选的,这两个长随是两个儿子的奶兄,都是诚恳慎重的人,但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道:“服侍的好,自会有赏。”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术。
陶氏带着沈柏密兄弟去了他们住的院子,亲身察看了婢女清算出来的东西后,又把跟着两兄弟去书院的长随叫出去,叮嘱道:“哥儿是去书院读书求长进的,你们跟着他们去书院,要好生服侍,不准撺掇着主子肇事,亦不成矜持身份去欺负旁人。如果敢惹事生非,我就揭了你们的皮。”
“一时忘了。”陶氏垂首道。
小人得志的周氏则去了厨房,在那边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真恰是不成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