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无语,陶氏再也不会因为他来而欢畅,也不会再殷勤地对他,冷冷酷淡的。
“孙姐姐这话说得不对,这府上可止我们三奶奶是儿媳,要孝敬都得孝敬,我们三奶奶都孝敬完了,这不是显得别的儿媳不孝敬吗?”齐婆子把话怼了归去,现在三奶奶已立了起来,当下人的不能拖后腿。
沈穆轲虽不喜好陶氏,但膝下现在就只要这两个嫡子,还是会多问一句半句的,“先生教了你们甚么?”沈家的子孙,都是三岁发蒙。
“来看你,你身子如何样?”沈穆轲在她劈面坐下,问道。
孙婆子愣了愣,撇撇嘴,道:“婆母过生辰,当儿媳舍不得出银子,真是不孝。”
“三奶奶,这银子给的数不对吧?”孙婆子挑眉诘责道。
贵婆子舔了舔嘴唇,看了眼陶氏,不安隧道:“奶奶,饶姨娘有一个月没有换洗了。”
“你过来有甚么事?”陶氏问道。
陶氏乐得不去,跟那些必定要被太子杀掉的人应酬,没有需求。
“在学《百孝经》。”沈柏密拘束地答道。
“劳三爷想着。”陶氏垂下眼睑道。
孙婆子仗着是林氏的亲信,在府里横行霸道的,仆似仆人形,她也不如何瞧得上商贾出身的陶氏,可没想到一贯软弱可欺的三房,俄然硬气起来。
“能。”兄弟齐声答道。
过了一会,沈柏密兄弟过来陪母亲用饭,看到沈穆轲也在,小小的脸上透露不测的神采。
“奸商,奸商。”周氏愤恚的不断地谩骂道。这亏损的事,她还不敢对人说,只能吃了这暗亏。
陶氏从陶家归去,卖力管着沈穆轲那些妾室通房的贵婆子出去了,给陶氏施礼。
“请大夫给她看看,如果有了,就让她在屋子里好好养着,不必来给我存候了。肯定后,去给三爷报个喜。”陶氏接过进宝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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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本来利市头紧,又被罚了月钱银子,可她若不出这笔银子,林氏必定会去沈母告状,说她不孝。她刚触怒沈母,不敢再触怒沈母,只得把新制的一套头面,拿回宝银坊换银子,只是打制时用了一千五百两,换返来却只要一千两。
林氏虽不清楚陶氏为甚么会窜改,但她聪明的决定,临时不去招惹陶氏,让人去找周氏要银子。
“多出来的,就打赐给你们这些跑脚的,你们辛苦了。”陶氏言罢,不再理睬她,扶着腰往阁房走去。
饶氏看到那极新的头面,对劲地笑了,对亲信婢女笑道:“正室又如何,拢不住男人的心,也是白搭。”
“背来听听。”沈穆轲指着沈柏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