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是世家不假,在布衣百姓眼中,是攀附不起的人家,但在皇族贵胄面前,在场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有资格嫁进做正室的,象沈家的,那连当侧妃都没份。
徐老夫人一怔,她没想到沈丹遐情愿与她靠近,刚才沈丹遐一向站在徐三老夫人身边,就是徐三老夫人摩挲她的脸,她也没有依在徐三老夫人身边去。
徐老夫人眼神微动,看向沈丹遐,见她生得端倪如画,虽圆润了些,可模糊能看出几分美人的影子,答复题目时,口齿清楚,声音甜糯,细心一打量,她目光清澈敞亮,双眸吵嘴清楚,不由得和缓的神采,暴露了笑意。
施礼问安后,故意和缓蔼氛的徐三老夫人瞧见陶氏身边站着个粉雕玉琢、玉雪敬爱、非常讨喜的小女娃,笑着招手道:“小囡囡,走过来些,让我细瞧瞧。”
安平郡王!
进了安插的非常喜庆的宜寿堂,正中的围屏软榻上坐着三个头发斑白的老夫人,沈徐两家的来往未几,沈丹遐这些小辈压根就没见过徐老夫人,林氏三妯娌到是见过两三面,但也不太认得徐老夫人。
“小九儿的名字是祖父取的。”沈丹遐向徐老夫人那边挪了三步,趴在她的膝上,仰着小脑袋看着她,“家里老太太把小九儿送去隔壁的谢府,在那儿读书识字,小九儿学了《女儿经》学了《声律发蒙》。”
徐二太太虚扶起三人,道:“就辛苦大嫂替我号召。”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传唱:“安平郡王驾到,晋王府世子驾到,给老夫人拜寿。”
沈妧妧深知这点,让婆子带着几个侄儿去男宾处,她领着嫂子侄女往宜寿堂去。长长的走廊上每隔上几步,不是摆着着长命花盆栽,就摆着萱草盆栽。
“听这话,小九儿是读书识字了?”徐老夫人插话问道。
徐老夫人喜好她亲身遴选来的前任媳妇彭氏,也就是徐朗的生母,对沈妧妧这个气死彭氏、废弛了名节,挺着肚子嫁出去的女子,讨厌到了顶点,即使她不会迁怒沈家无辜的人,却也不如何情愿与沈家人来往。
晋王府的马车出来约莫一刻钟后,沈家的马车逛逛停停也到了徐府大门口了。徐家是锦都的老世家,已传承十几代,子孙不算多,但幸亏都还算争气,就是花名在外、风骚成性的徐奎,他的官级也在沈家三兄弟之上,是礼部右侍郎。
“小九儿学了《女儿经》,那能背给我听听吗?”徐老夫人拉着沈丹遐的右手,浅含笑着,从本身的手上抹下来了玉石串儿,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沈妧妧的目光落在沈丹遐身上,如有所思。
可就算如此,女人们的眼神也是热切和盼望的。
沈丹遐笑笑,背道:“女儿经,女儿经要女儿听。第一件,习女德;第二件……”
沈丹遐看着陶氏,陶氏在她背上轻推一下,表示让她上前去。沈丹遐得了她同意,走到徐三老夫人面前,甜甜隧道:“老夫人好,祝老夫人笑口常开,益寿延年。”
“小九儿这名儿是谁取的?”徐三老夫人笑问道。
徐家早已分炊,三位老太爷均已亡故,三位老夫人都还健在,本日会合在宜寿堂;伴随在她们身边谈笑的除了来宾女眷以外,另有沈妧妧、二房的徐三太太、徐四太太和徐家的几位姑太太、姑奶奶。
“本年六岁了。”沈丹遐抬头笑道。
晋王府世子!
“六岁了呀,在家里排行第几啊?”徐三老夫人笑问道。
“大嫂问过好几次了,你们可算是来了。”徐二太太笑道。
“小九儿叫甚么名?”徐三老夫人接着问道。
在沈妧妧指导下,沈家人方知居中那位就是本日的寿星徐三老夫人,她穿戴一袭老红色暗花对襟大衫,坐在她左边穿戴檀香暗花对襟大衫的是她的大嫂徐老夫人,也就是沈妧妧的婆母;坐在她右边穿姜黄色暗花对襟的就是她的二嫂徐二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