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微微点头,她挑中的也是云阳侯府,“大丫头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别不再当回事了,这些日子多到外走动走动,也不但限于云阳侯府,别的人家,也探听一下。家里的事,就让你两个妯娌分担一二。”
“三弟妹,她们姐妹俩不过在说打趣话,你急甚么呀?莫非不是九丫头瞧上的,是你瞧上了?”周氏捂着嘴,咯咯地干笑了几声,“徐家小子比九丫头大了六七岁,春秋也算相称,姑母当婆婆,必不会虐待了九丫头,真是门不错的婚事。”
沈母问道:“九丫头,明天赏花会好玩吗?”
周氏和陶氏噤了声,在屏风边探头探脑的婢女从速出去禀报,晚餐已摆好。沈母领着孙女们吃晚餐,三位太太坐在中间服侍着,林氏事不并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肠坐着;周氏和陶氏在互瞪。
沈母冲着沈丹遐招手道:“九丫头过来。”
“玩了联句,玩了伐鼓传花,还听姐姐们讲笑话。”沈丹遐明眸流转,“谢家还把与谢大少爷齐名的三位公子都请来了,评比画作和诗作,还要集结成册出版,书名叫《群芳集》。”
沈母嘀咕道:“这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消停,又整出幺蛾子来。”
“母亲,您说甚么呢?羞煞人了。”沈丹芠扯着帕子遮住半边脸,跑开了。沈丹芙看了眼嫡母,勾唇无声嘲笑;沈丹蔚双眉舒展,母亲和姐姐说话都这么的口无讳饰,真是令人犯愁。
沈丹芠拽了拽愣住的周氏,唤道:“母亲。”
饮罢饭后茶,出了东居室,陶氏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道:“二嫂子,今儿下午,我娘家侄儿过来与我存候,说我娘家大嫂有门好婚事想说与三女人,既然二嫂子不急,那我就把这事推了吧。”言罢,陶氏牵着沈丹遐的小手,往外走。
沈丹芠是个燥脾气,听了这话,就要起家与陶氏辩上一辩,却被沈丹蔚按住了手。沈丹芠扭头去看她,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打了个颤抖,没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