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瑞更加确信他是被人算计了,转了两圈,略微沉着了些,道:“一个匪贼的话,没人会当真的,那些匪贼手上也没证据,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江重瑞被收监,他坐在大牢里,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如何生长到这一步的?还没等他想明白,家人探监,奉告他,天赐不见了,江重瑞孔殷地喊道:“如何会不见了?有没有报官?有没有让人去找?”
“昨儿下午,天赐吵着要吃糖画儿,奶娘带他出去,奶娘放下他掏钱给摊主时,一眨眼工夫,天赐就不见了。我已经报官了,也让人四周找了,但是没有找到。”江太太答道。
暗号对完,大汉将刀收回,道:“跟我出去。”
“只要你肯帮,就必然帮得了。”江水灵抬脸看着沈丹遐,“你的小姑是燕王侧妃,只要她向皇上讨情,皇上必然肯饶过我母亲的。”
常缄答道:“来送斋饭。”
三人还在踌躇,常缄冷哼一声,道:“你们情愿拿银票归去,还是死在这里,好好想想。”
常缄领命而去。
常缄表示部下将三人塞嘴的抹布取下来,道:“我能够放你们归去。”
徐朗预算了一下,道:“竟然有上万两,江重瑞这些年贪污了很多,你拿去跟弟兄们分了,这些天,大师都辛苦了。”
“这是信不过我们兄弟了?”秃顶壮汉眼神凶恶地盯着常缄,沉声问道。
沈丹遐知江水灵和江太太母女情深,江水灵不肯坐以待毙,看着亲娘丧命,可惜,不管她再如何驰驱找人,这事必定处理不了。江重瑞被推出午门斩首,江太太做为他的结嫡老婆,也陪斩,江家其他族人,到是保住了一条命,被放逐关外了;他还没出嫁的几个女儿,被送进了官坊,充当官妓。这时江水灵才发明她独一的庶弟,在出事之前就失落了,去处成迷。江水灵没有才气去清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三人面如死灰。
沈丹遐蹙眉,“路太太?谁呀?”
“老爷,现在该如何办?”江太太本来就是个没主张的,现在江重瑞被关进了缧绁,她就更慌乱了。
沈丹遐拍了下额头,这么些年没有来往,她都不记得江水灵嫁得人姓路了;多年不来往的人,俄然到访,很较着无事不登三宝殿。沈丹遐换了身衣裳,出去见客。
徐朗在外院的书房里写字,常缄闪身出去,“爷,事情办好了,这是部属从那些人身上搜返来的银票。”
坐着的壮汉问道:“钱带来没有?”
常缄笑笑道:“银票天然早就筹办好了,不过这趟没带来。”
“劳娘子久等。”徐朗含笑道。
江重瑞呆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明显给了钱的,为甚么那些人说他没给钱?从榻上跳了下来,“这是有算计我,快把那三个办事的人找来。”
常缄面露惶恐,向后退了一步,“这这这位大哥,息怒,这事这事……我们大人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你们说到手,我们就得把钱给你,你说是吧?”
“甚么事如许慌镇静张的?”江重瑞躺在榻上,展开一眼,斜睨着亲信。
“斋饭有几两?”持刀的人问道。
“前儿你们主母说,你们年纪很多了,该存点钱娶媳妇了,这些钱都存着,别乱花。”徐朗搁下笔道。
沈丹遐放动手中的小册子,“没看甚么,我在等你,无聊,就随便翻翻。”
江重瑞昂首看着他,问道:“谁托你带话给我?”
“水灵,你太异想天开了,江大人暗害的是燕王,燕王至今不知存亡,你让受害者的家眷去为害人者的家眷讨情,别说徐侧妃不会这么做,就是她肯做,她一个侧妃,如何能面圣?”沈丹遐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