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展开眼睛,看着沈柏寓,暴露一个衰弱地笑容,道:“柏寓,你要好好活着。”
“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做事,母亲放心。再说了,今后没那么多事管,遵循沈家的端方办就是了,没生儿子的,就送去家庙,每年送点香火银子,至于柏定,就分他三千两安家银子,让他带着他生母分开便可。”陶氏把事情跟儿子媳妇交代清楚后,第二天就递交折子,求见郗贵妃。
皇上虽不太清楚沈家的事,但陶氏省下去的话,他也能脑补得出来,想到当年他与瑞王之争,亦满腹难过,“沈夫人,公子虽身有残破,但做侯爷,领个虚职也是能够的。”
爵位之争,不是甚么希奇事,大师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沈家别的两房,要掠取三房的爵位,忠义侯骸骨未寒,就来夺人家的爵位,这么做是不是太凉薄、太无情?
沈穆轲的后代,除了死掉了宗子沈柏密、连名字都没来得取的嫡女,另有嫡次子沈柏寓、五个庶女和沈柏定这个庶子。
“谁没给你活路了?你不要在这里混闹了,从速出来。”沈母厉声道。
“母亲,母亲,您不要死。”沈柏寓哭喊道。
绍氏冷酷隧道:“三弟,父母不在了,分炊是必定的,庶子被分出去,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想要住在府上、想和嫡兄平分炊产,那就是个笑话,不成能。”
沈母不敢信赖地扭头看着她。
“母亲!母亲!”
陶氏松开手,不等她反应过来,抱住头,往灵堂跑,嘴里大声地喊着:“老太太,这事我不能承诺您,这事我不能承诺您,我不成能承诺您的……”
沈母冷着脸,问道:“你返来了,事情办好了没有?”
“夫人大义。”皇上感慨隧道。
皇上勃然大怒,下旨降罪沈府一干人等,斥责他们为了爵位,不顾亲情,逼死一品忠义侯夫人,为从本源上处理祸端的根苗,以正国本,收回忠义侯这个爵位封号,收回沈母的一品诰命,罢除沈穆载的四品官职,并永不任命。不过侯府没有收回,而是赏赐给了沈柏寓,让他一家持续居住。
陶氏脚下打了个踉跄,摔坐在地,回回身面对着沈母,哭喊道:“老太太,爵位是老爷的,老爷有儿子,老爷有儿子的。”
皇上怀旧情,追封已故原配赵氏为皇后,并悬空后位,册封为他夺得皇位的郗大将军的小女儿为贵妃。
“谢万岁爷眷顾,只是妾身的次子,文不成,武不就,白拿朝廷俸禄,实在是有负忠义二字。妾身不能让子孙,有损亡夫的名声。”陶氏垂首道。
沈母有口难言,她现在说再多旁人也不会信赖。陶氏用生命控告了沈母的不慈,也将沈家要争夺爵位的事,摆到了台面上。
“妾身谢万岁爷成全。”陶氏跪下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