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瘸子折磨樱花时用的东西。”葛天兵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怕比你设想的还要可骇。”白叟把第二个陶罐放进木箱里,道:“但有一点你说的不对。”
“万蚁噬体,痛不欲生,真的很残暴。”
这个面色惨白,看上去枯瘦干瘪的白叟在黑岩城开了一家棺材铺,他当年在西平郡大牢当狱长的经历曾在城中广为传播,只是跟着时候的推移,很多人已经将其淡忘,更多的则将信将疑。
听到这里,铁架上的孙瘸子俄然收回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白叟声音里透着毫不粉饰的对劲。
阳光透过牢房顶上的那道小窗照在孙瘸子丑恶枯黑的脸上,时候已近中午。
沐阳看了一眼葛天兵怀里抱得箱子,感觉有些面善,道:“这是甚么?”
“噢?如何讲?”
“南疆有种水生的异虫叫合欢蝶,此虫雌雄共生,雌虫长三寸,身细如丝,靠投止在鱼虾体内吸食其血液为生,雄虫比雌虫略长,喜食雨露,这类异虫每到日落时分便会交配产卵,每对合欢蝶之间都有种奥秘的联络,不管你把它们分开多远,都能找到对方,我第二种酷刑就是把犯人放进一个装满水的大缸里,让犯人脖子以下浸入水中,然后取一百对双生蚕,将其强行分开,雌虫灌入犯人体内,雄虫放进水缸,每天傍晚,雄虫为了寻觅雌虫就会爬在犯人的身上寻觅钻出来的入口,而雌虫为了与雄虫幽会也会在犯人体内往外钻,最后它们会在犯人的两股之间相会,交合后雌虫重新钻回犯人体内产卵,此刑我给取名为:蝶恋花……”
“第一种我给取名叫蚂蚁上树。”白叟降落的声音仿佛一下提了起来。
“那代价……”
“沐阳,你快让他别说了!我说,我包管把晓得的全奉告你,毫不会说半句谎话,死人张,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棺材铺的死人张老七!”
“你徒弟必然是位了不起的人。”
张老七哼了一声,不悦道:“早晓得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说几句闲话,我才不来呢,还是葛城主晓得尊老爱幼啊,孙瘸子的那套玩意,我怕他不会用,想在中间指导指导,你要不要留下来抚玩抚玩?”
“是吗?”沐阳惊奇道:“我明显记得书上写的是十三。”
“黑岩城西北三百里外的大漠中有一种满身乌黑,头上生有两个红点的蚂蚁,你有没有传闻过?”
“那四种酷刑是?”
“这些年,城里很多女人惨死在他手里,我也想替她们割上几刀。”冯三娘粉脸含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日以后,沐阳恶心的三天三夜没有用饭,他信赖孙瘸子也不会健忘当天的景象,固然他们只听到行刑之人说过一句话,自始至终都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别说了!别再说了!”
可沐阳却晓得那些看似是用来恐吓小孩的故事都是真的。
“那您能说说这四种酷刑都是甚么吗?”
“为甚么?”
“您说的是从出世就开端吃,平生都吃不饱的红头蝇?”
“酷刑数量并非十三种,而是十七种。”
“是吗?你快说说,第二种是甚么?”沐阳仓猝问道。
沐阳看看这个看看阿谁,最后目光逗留在了张老七身上,俄然问道:“那第三和第四种酷刑叫甚么?”
“您干过屠夫,学过裁缝,当过兽医,还做过杀手,对吗?”
“不,我当然信赖,只是有些不测。”顿了顿,沐阳又道:“连行刑的人都不敢利用的酷刑,想必必然很可骇。”
在孙瘸子看不到的暗淡角落里,放着一张长形的旧木桌,桌上摆着六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别的瓷罐和一个红木箱子,一个连头都被黑袍挡住的瘦高身影正站在桌旁,谨慎的抚摩着那些瓷罐,听了沐阳的话后缓缓转过身子,暴露一张惨白衰老长满皱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