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听得一时想发笑,那一句句“蛀虫”、“民贼”、“疯狗”、“畜牲”,骂得是连邬,实在全直指谢艮。
这税收啊,以谢艮如许的身份,不交也没人会说甚么。谢艮爱好养士,门下门客近千,那得是多大的一笔开消。因他爱才之名为齐国赚得很多好名,本人又曾为国度立下汗马功绩,前任国君宠弟弟,现任国君敬长辈,之前的税官也没胆强收,就一向这么着了。
“好了,公子涵有甚么想说的?”谢艮眯起眼睛,阴阴/道。
降罪?如何能降?按这理,降了岂不是要宰了连邬,这叫谢艮的老脸往哪搁。
他正这么感慨着,豫侠忽冷冷道:“莒阳君是不是感觉本身一点儿错也没有?归正国君都默许了,你不交税又如何。只是被我一介小吏揭出来面上欠都雅要给个交代罢了。”
“离得远,我没听清。但我清楚看到公子涵和你说了几句话后,你就过来让人抓着我鞭打。”面对豫侠气势,连邬瑟缩了一下,想到身后谢艮,立即又硬了。
“是孩儿的不是,哀告君父保重身材。”谢浇犹仰着头脸红脖子粗,倒是谢涵嘴上淡淡道,转而昂首看向谢艮的方向,“只是叔公所说的无端鞭打家老,涵是不敢认的。”
“你休要拦着老夫。”谢艮持剑吼道,连邬早就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仆人……不要杀我……我满是为了仆人啊……”
豫侠还在那持续,“臣是有错,错在妇人之仁、姑息奸贼、法律不严,请君上降罪。”
“田部吏豫侠,和叔公家宰。”
“无碍,叔公也是一时情急罢了。”齐公摆摆手。
豫侠又紧接着道:“臣本来是想杀了这国之蛀虫,不过这时公子涵可巧路过禁止了我,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抵意义就是:我如果杀了这民贼,莒阳君必然不会放过我。
半个多时候里,谢浇、谢漪二人一向跪在冷硬的地砖上,狐源倒是向齐公提起过让人起来,只是齐公熟视无睹,“让他们在地上好好检验检验。”
田部吏也紧跟着进了来,他一板一眼、方刚正正地施礼,“拜见君上。”
“一人言虚,涵想请两小我对峙一番。”
说完,他冲出版房拔剑出去,“老夫现在就要宰了这个畜牲以示正听!”
一身正气、理所当然,饶是谢漪也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