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笑了笑,或许眼瞎的他比那些眼睛敞亮的人更加的洞悉世道民气,很多事也不过是一笑而过罢了。
浥尘子发明小男孩宋靖江背着一个木头箱子。浥尘子内心有些妒忌得发痛,这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都比他有本领,他连请汪雅芝吃冰棍的钱都没有。这类一分钱难倒豪杰汉的尴尬在那一刻深深地埋在了浥尘子内心,影响了他厥后的人生。
“爷爷,这法海为甚么要毒害白娘子啊?她又没有害人,反而是法海到处想害人家白娘子,他才不是好人啊。”汪雅芝有些替白娘子鸣不平。
大人的喊叫声,小孩子的哭闹声,鸡飞狗跳,猪跑羊逃,天池村乱成了一团。
“三爷爷,给你吃一口吧。”汪雅芝剥开冰棍的包装纸,把凉幽幽的冰棍递到三爷爷嘴边。
“我走了,汪雅芝,我再去别的处所看看,看有没有人买冰棍。”宋靖江背着阿谁和他个头不相称的木头箱子走了。
“阿谁许仙真是太没用了,还帮着外人来害本身老婆。我如果许仙,就跟法海拼个你死我活,才不让他伤害本身喜好的人。”浥尘子捏起了拳头,仿佛冲要到银幕上和法海决一死战。
“哦”,浥尘子哦了一声,有些落寞。
“我同窗,我们都叫他小财迷,他可会做买卖了。”汪雅芝看着宋靖江对浥尘子说。
有一个恍惚的红色身影,立在不远处看着汪雅芝他们三小我。他身上有一种冷冷的气味,大夏天里也让人们对他避而远之。他就那样悄悄地站在人群以外,仿佛一根万年冰柱。看着银幕上闪现的画面,听着白蛇和许仙悠悠的唱腔,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神采,只是目光偶尔扫过汪雅芝时暴露了一种如水一样的和顺。当他看到跟汪雅芝一同吮吸着同一根冰棍的浥尘子时,眼睛里却闪现着刀子一样的寒意。
浥尘子也舔了一口,满心的欢乐,那是汪雅芝舔过的呢。
三爷爷拉紧了汪雅芝的手,恐怕白衣人带走了这个灵巧敬爱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