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无益箭破空，箭簇绑着的血书飘落。熟谙的笔迹令林川目眦欲裂——恰是昨夜义庄恩师遗言："杏林鸩，酉时三刻，六部尽殁！"神龙剑忽发龙吟，剑身映出朝霞如血，远处太庙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漕船底舱的桐油味混着血腥刺鼻，林川的剑尖挑开赵四染血的衣衿。神龙剑柄蓝宝石骤亮，照见心口处巴掌大的紫斑——恰是幽州军"黑虎掏心掌"留下的印记，与义庄浮尸伤痕分毫不差。
五更梆子穿透雨幕，二人伏在芦苇荡中。对岸十八盏孔明灯忽明忽暗，排成北斗状的天枢位多出一盏血灯。林川以剑为笔在泥地勾画："灯阵指向的方位...是杏林宴停止地！"
林川神龙剑横扫，剑气卷起盐袋。毒刃劈开麻布的顷刻，漠北黑砂遇水爆燃，青烟中刺客身形踉跄。苏婉甩出浸毒的银针，针尖刺入舱板竟显莲斑纹路——与赵四所中傀儡术银针的纹饰完整不异。
"留活口！"林川剑缠刺客腕脉，神龙剑身俄然闪现龙鳞状凸起。剑气透入经脉，刺客面皮皲裂脱落，暴露底下充满刀疤的真容——竟是三年前被斩首的江洋悍贼"鬼面狐"！
五更梆子敲响时，二人伏在芦苇荡中。林川展开油纸包裹的残账，神龙剑光照出夹层血书："六部赃银，皆藏杏林。"苏婉俄然指向对岸，十八盏孔明灯升空排成北斗状——恰是三日前钱庄遇袭时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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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俄然按住林川手腕："这银锭成色不对。"她将银锭切近神龙剑身，剑纹金光下显出一层铅灰色镀膜。林川指甲刮开镀层，内里竟是幽州特产的"鬼面铁"，三日前在义庄破甲箭上见过一样材质。
"留活口！"林川旋身避开毒刃，神龙剑缠住比来刺客的腕脉。剑身触到对方腰牌时龙纹骤亮，鎏金牌面"漕"字下的暗纹竟是户部侍郎私章。苏婉扯开刺客衣衿，心口狼头刺青渗着黑血——与义庄浮尸的标记完整不异。
"谨慎尸毒！"苏婉甩出银针击偏毒针，针尖钉入舱板竟蚀出莲花状孔洞。林川剑挑赵四外袍，内衬密密麻麻缝着微型账页。神龙剑浸入水中挑起账页，遇水显形的朱砂笔迹刺痛双目："丙辰科贿银，皆走漕运暗仓。"
"赵先生刻苦了。"林川剑尖挑断绳索，银锭坠地时收回闷响。赵四干裂的嘴唇翕动，指尖蘸着渗入的河水在舱板上画圈——恰是户部核账公用的"连环扣"暗码。
混战中，赵四残躯俄然抽搐。林川剑气封穴，从他舌底逼出蜡丸，捏碎竟是半张太庙布局图。苏婉就着剑光细看："祭器库暗道标注着丙辰年重修——恰是科举案发作那年！"
赵四俄然收回夜枭般的嘶吼，七窍流出掺着金粉的黑血。林川剑气封住其周身大穴，神龙剑尖抵住眉心逼出蛊毒："谁教唆你窜改盐税账目？"赵四颤抖的指尖蘸血写下"杏"字，咽喉俄然爆出毒针。
漕船底舱的腐臭味混着桐油味刺入鼻腔，林川的剑鞘轻叩舱壁，反响声里辨出三寸厚的夹层。神龙剑柄的蓝宝石忽明忽暗，照见角落伸直的人影——失落半月的账房先生赵四，手脚被浸水的牛筋捆着，嘴里塞着块刻"丙辰"字样的银锭。
漕船蓦地倾斜，成箱官盐滑向裂开的船缝。林川剑尖挑起赵四外袍，内衬密密麻麻的针脚忽明忽暗。神龙剑浸入渗入的河水，剑身龙纹金光大盛，照得丝线显形——竟是户部积年漕运亏空的密账走势图！
"傀儡术！"苏婉金簪刺入赵四后颈，带出三寸长的银针。林川剑柄重击其膻中穴，赵四喷出黑血，血沫中裹着半片黄纸："杏林鸩...酉时..."笔迹未全，舱底暗门轰然敞开，十二名黑衣人持弯刀杀入，刀刃泛着的幽蓝与茶馆刺客的毒刃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