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刻,城西乱葬岗。"林川念出译文时,祠堂梁柱俄然簌簌落灰。十八名黑衣保护破窗而入,为首者腰间踥蹀带铜扣泛着靛蓝色——恰是淬了碧蚕蚀骨散的标记!
申时末,按察使衙门地牢响起铁链声。林川用磁石翻开坤位牢房,墙上血书的"冤"字俄然退色,暴露靛蓝墨迹写的"茶马古道"。苏婉清将琉璃镜对准气窗,光斑在尿桶铜箍上折射出微缩线路图——图中某处驿站旁画着三颗血痣。
半夜惊雷劈开祠堂匾额,林川剑指族谱上"林远山"之名。苏婉清将特制药水泼在夹层,浮出的金线勾画出皇宫密道图。图中某暗室标记旁的笔迹,竟与春闱考卷上的批红别无二致。
"把稳尸毒!"苏婉清甩出水袖卷来坟头招魂幡,浸过特制药汁的布帛裹住毒雾。林川剑走龙蛇,挑开尸首衣衿,胸膛狼头刺青缺耳处嵌着枚鎏金官印——恰是兵部特制的虎符印鉴。
中午暴雨滂湃,义庄停尸房内阴风阵阵。林川剖开假佃农胃囊,三颗蜡丸在烛火上烘烤显出边关设防图。苏婉清俄然将蜡液滴入供奉的酒碗,凝成的薄片上浮出漠北赤砂——恰是敌国间谍通报密讯的特制质料。
"公子好俊的技艺。"红裙女子轻笑,簪头南海珍珠俄然炸开,毒粉混着龙涎香劈面。林川旋身踢翻琴案,苏婉清在岸上吹响银哨,十八只信鸽扑棱棱撞破窗纸——鸽爪系着的磁石竟吸走统统暗器!
卯时初刻,城西乱葬岗飘来腐臭。林川掘开第七座新坟,棺中腐尸俄然暴起,手中淬毒匕首直取苏婉清咽喉。神龙剑鞘横空截击,金铁交鸣间震落尸首面皮——竟是易容成佃农的漕帮三当家!
戌时三刻,林府旧宅地窖暗门再启。二十尊陶俑破土而出,每尊俑心都塞着春闱考生的朱卷。林川剑劈第七尊陶俑,裂开的胸腔里滚出油纸包裹的名录,"林川"二字被朱砂划了七道血痕。
混战中,赵四俄然扑向供桌:"这里有暗格!"他充满老茧的手按在"忠孝节义"的"义"字上,西墙轰然移开,暴露二十口裹着明黄绸缎的箱子。某口箱盖的虎头锁被林川剑鞘击中,青铜碎片里滚出颗鸽卵大的东珠。
未时暴雨突至,乱葬岗新坟前的招魂幡无风主动。林川掘开棺木,腐尸手中紧攥的密信遇水显形:"三十八人今余其七。"苏婉清俄然扯住他衣袖:"看坟头土!"被雨水冲开的朱砂土里,埋着半块雕花玉珏——恰是苏婉清生母的遗物。
"川哥哥看这里!"苏婉清簪头莲花在"丙辰年三月"的朱砂印上轻点,墨迹褪去后显出密密麻麻的针孔。她取来供奉的烛台,跃动的火苗透过布帛,在墙面投出幅微缩漕运图,某处船埠标记旁的小楷渗着血渍:"腊月廿三,沉银七万两。"
五更的梆子声穿透雨幕,祠堂青砖地上蜿蜒的血迹泛着诡异磷光。林川剑尖挑起染血的麻布,神龙剑鞘俄然嗡鸣震颤——布帛夹层里竟缝着半张泛黄的盐引批文!
神龙剑初次出鞘,龙吟声震得香炉铜盖叮当乱响。林川剑走偏锋,剑锋在青砖地上刻出北斗阵图。七名保护踏错方位,靴底俄然冒出青烟——苏婉朝晨在空中撒了特制的磷粉。
辰时三刻,瘦西湖画舫传来《雨霖铃》的变调。林川扮作琴师拨动第七弦时,暗格弹出的不是暗器,而是半幅染血的罗裙。珠帘后伸来的涂着丹蔻的手俄然攥住他手腕,腕间金镯刻着"首辅赐"三字,内侧埋没的银针已抵住命门。
半夜惊雷劈开祠堂匾额,供桌上族谱无风主动。苏婉清将雄黄酒泼在"林远山"名讳上,浮出的金线竟勾画出皇宫密道图。图中暗室标记旁的小楷笔迹,与春闱考卷上的批红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