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一会时候,又有一人带着5、六十名弓箭手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人约莫有60多岁,长着一脸的胡子,身穿官府,明显一看便是当官的。
潘擎苍喝完一口,不由畅怀大笑一番,大呼一声:“好酒,本日我小猴子有美酒作伴,豪杰作陪,即使是死,也值得了。”说完,便又将手中那酒壶平平的扔了出去,伎俩竟与那灰衣人一样,酒也涓滴末溅出一滴。
灰衣蒙面人见潘擎苍的长剑所到之处,无不惊魂,再看看他固然满身是血,却也毫不惊骇,不由大为诧异。
潘擎苍伸手接过酒壶,对他微微一笑,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酒壶,自上而下倒了下来,那酒竟也涓滴一滴不洒的落入了口中。他刚才大战一场,正口渴的难受,身上又负了重伤,此时酒一入口,顿觉一股醇香之气,颠末喉咙,滑入心间,又顺着五脏六腹,落入肚内,当真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灰衣蒙面人本来正在痛快的杀敌,俄然听潘擎苍一吼,又见他披头披发,神态不清,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顿时目睹血光四射,到处都是人的肢体横飞,有人被削去了双臂,有的被砍去双腿,另有的被拦腰截断,总之所到之处,惨不忍睹。
“是!”带兵的头头见状,赶紧便又号令那些弓箭手将他们重重围了起来。
说时迟当时快,只见灰衣蒙面人,俄然从身后取出一个绿莹莹的竹棍,大喝一声:“喝不尽杯中酒。”由地上一跃而起,顿时挥起手中的竹棍,去反对那急射过来的箭。
“好!小兄弟公然胆色出众,本日能与你并肩作战,当是人生一大快事。干!“灰衣人伸手接过那酒壶,便也效仿潘擎苍,喝了一口酒。说来也怪,那蒙在面上的黑布,顿时像明白仆人的心机普通,竟然会主动揭开了嘴边的一角,只容得下那股清酒入口。等那酒入口以后,黑布竟又覆盖下去,这一过程虽短,但却极其天然流利,毫无脱泥带水之感。
不到半晌,那些官兵们便被斩杀了几名,其他的官兵见此,面露惧色,想撤退不敢退,想打击却也不敢。
此时他身上已经连受几处刀伤,眼睛仿佛也已经恍惚,再看看四周那些官兵,仿佛都变了模样,不再穿戴官服,而是一个个手拿兵刃,一幅江湖人士打扮,个个都凶神恶煞向他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