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尺多高的青花大瓷瓶带着风声从乔的头顶砸了下来。
“三千五百磅!”
四轮马车里,穿戴一套贵族盛装号衣的黑森欢愉的笑着,轻松的拍打着高高隆起的啤酒肚。他胸口斜挂着一条细细金链子,链子一头系在内马甲的暗扣上,另一头是一枚巴掌大小的纯金怀表,巨大的怀表塞在外套的胸前口袋里,将外套撑起了老迈一块。
中年男人,乔的顶头下属,图伦港警局二级警尉施耐德撇了撇嘴,做了一个差人们都熟知的,统统谨慎、加强防备的手势。
一起上,蒂法的表情就没好过,并且跟着马车分开圣希尔德山,行进图伦港郊区,蒂法的脸逐步冰冻,满身开端披收回世人勿近的寒意。
乔工致的向一旁让开一步,‘乓’的一声花瓶砸得粉碎,碎瓷渣顺着光滑的地板飞出了老远。
一起上,蒂法将这个词翻来覆去的念叨了数百次,每念叨一次,她就用手指去戳乔腰上的肥肉。她纤细水嫩、如同水葱的手指极其坚固,每一次都仿佛钉子一样刺在乔身上,痛得乔龇牙咧嘴,却不敢抵挡。
直到四轮马车在图伦港处所法院大门外停了下来,蒂法下了马车,大步仓促的冲进了法院大门,乔这才舒了一口气,恼火的看着黑森。
黑森被乔愁闷、难过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他低声骂咧着,从腰带里取出一个鼓囊囊的丝绸面皮革里的大钱夹子,取出了厚厚一叠青铜主色彩,镶嵌细细金边的帝国金马克纸币。
马车拐过喷水池的时候,莉雅举起右手,用力的挥动起来。
策骑跟在马车旁的家属保护仓猝拉住了坐骑,在黑森故作气愤的谩骂声中,乔一把将厚厚的钞票塞进胸前口袋里,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图伦港警局的大门。
“黑森,记得去银桂教会学院看看薇玛,她们一群小丫头凑在一起,可不要在想甚么怪主张。”
听到莉雅的呼喊声,黑森笑得更加高兴。
乔清算了一下身上的差人礼服,迈开大步朝水兵俱乐部走去。
在他身后,十名威图家的保护存放了坐骑后走了出来,他们解开外套扣子,暴露腰间挂着的燧生机铳和刀剑,两三人凑在一块儿,斜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点着了烟卷,笑吟吟的吞云吐雾闲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