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敬爱的妈妈,尊敬的父亲,在我收到下一封家书的时候,能给我一点点小小的欣喜么?’
骚动敏捷停歇了下去,只是那些小石城的住民眼里,如同野火的阴霾更加浓烈。
小广场的北面,木石布局、高低两层的长条营房上面,数十名汗流浃背的炮兵光着膀子,当真的擦拭着十几门被保养得油光水亮的野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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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扎着头巾,身披罩裙,肥胖干瘪的女人嘶声尖叫着,正打击着绞刑架前保护的帝国兵士。魁伟、精干的火枪兵们有点狼狈的举起手中的燧发枪,勉强抵挡着这群‘狂热’的女人。
虎帐大门内,一排六门野战炮被推了出来。
白蓝色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巨大、崇高的光亮之主、生命之源,也是至高、独一的神上之神、诸神之主‘穆’金色的身躯高悬苍穹,炽烈的光芒欢畅的灼烧着大地。
石块垒成的厚重围墙护住了占地庞大的虎帐,南面的大门外,两百出头的火枪兵,还稀有量相称的辅兵,穿戴铁灰色的夏季麻礼服,圈起了老迈一块空位。
戈尔金愁闷的看了一眼绞刑架上抽搐的身躯,叹了一口气,抓起蘸水笔,咬着牙,用力的在信纸上缓慢的划拉了几行。
‘半个月前,我们已经分开了希瓦河谷,现在我正带队驻扎在兰茵走廊的小石城。’
——某古时贤人布拉德·瑞德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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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半晌,戈尔金看了看绞刑架前刚正对着的街道,当真的在信纸上添了一行字。
大街上的小石城住民开端骚动,混在人群中的好些青年,双部下认识的伸进了裤兜或者袖管。
从阁楼中飞出的肥胖人影还在挣扎的时候,戈尔金已经坐回了大石上,好似刚才底子没转动过一样,死死抓着蘸水笔,愁闷的看着面前的信纸。
‘特别向‘乔’问好,他应当毕业了吧?替我给他说一声,下次见了威尔斯家的狗崽子,连着我的那一份,打断他们的狗腿。’
几行草率的玄色笔迹,深深的嵌入了信纸,写字的人用力是如此之大,乃至于在信纸下的方桌桌面上,都留下了浅浅的陈迹。
‘看看图伦港的那些水兵……他们对帝国毫无用处,却华侈了这么多军费!’
被他打得吐血倒地的肥胖男人,被一队兵士暴力推搡着来到了虎帐大门口。
“刽子手,还我的小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