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跟着射了出去,让得丁晨眉头微微一皱。
作为青蝉主宰的独一血脉,丁晨天然是青蝉主宰的独一交班人。何如一贯貌似忠诚的皇叔,竟然是个野心勃勃的篡权者。而丁晨,天然是其篡权的最大绊脚石。
“咱家齐老迈已经开了金口,别的天字号宿舍,他都住不惯,就看上你这一间了。”
只是,他们设想中跪地告饶,面无赤色的场面,并没有呈现。
更何况,他们此次来,另有法律堂的武者撑腰,更加让他们肆无顾忌。
站在山脚下昂首一看,云遮雾绕,连半山腰的风景都看不到,更别说窥视至高的顶峰。
比拟于宿世的高度,现在这个丁晨所处的环境,绝对是不入流的。打个粗浅的比方,如果将全部天下比作一座苍茫大山,宿世他所处的位置是山峦之巅。而这一世,所处的位置,则处于山脚下。
一念至此,丁晨的双眸蓦地展开,射出一道如银河般灿烂的光芒,这光芒当中透着一种充满聪明的通俗。
现在更需求他操心的,不是宿世主宰之位争夺的恩仇,而是眼下这具肉身,这个身份所要面对的困难。
现在的丁晨,神采冷酷,看上去,竟然比气海被破之前还更沉着。仿佛眼下的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一个猎物,就该有猎物的憬悟,到了这类境地,还敢跟猎人撒泼?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嘴角仿佛还模糊含着一丝冷酷的讽刺,那种神采仿佛就像看一群跳梁小丑在演出似的。
在这群纨绔少年看来,现在的丁晨,应当瑟瑟颤栗,吓得面无赤色,乃至跪地告饶才对。
毕竟,就算是气海未破的时候,这丁晨也算不很多么有血性。现在气海被破,还不得任他们拿捏。
是的,现在占有这具肉身的丁晨,已然不是本来阿谁丁晨,而是真灵大陆五大至高主宰之一,青蝉主宰陛下的独一血脉独子。
“哈哈,三哥,提及来,这小子也是不幸啊。女人守不住,现在连封号学员的身份都被剥夺,天字号宿舍一样守不住。悲剧啊。”
正思忖间,丁晨耳根一动,听到了屋外廊道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