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润之恰如其分的答复,不但把黄大户试图教唆杨家屯内部冲突的话给堵了归去,又借势打势的激发了李师爷对黄大户的不满,把他们之间私密的说话都诈了出来。姚甜甜在心中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自家这个便宜叔叔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的,嘴皮子工夫还真是短长呢。
李师爷拉长了声音,眨巴着眼睛扭头向着中间的黄大户看去,而黄大户则睁大了他的三角眼,直勾勾的盯着杨老村长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的神采,双手不自发地严峻地握紧了拳头。
眨眼之间,黄大户想明白了,也学乖了,他强咽下脱口而出的痛斥,转而对李师爷忿忿地说,“李大人,您看!不是我黄阜仁用心诽谤这帮刁民吧,他们当着您的面就敢这么出尔反尔的,这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姚润之看着大怒的李师爷和围上来的凶神恶煞的衙役们,从速一躬身,朗声说道,“李大人,您曲解了。杨老村长没有出尔反尔的意义,更不会迟误了您的差事。他作为杨家屯的村长,也是族长,为乡亲们谋算一下也是人之常情的,信赖李师爷不是个偏听偏信、不通情达理之,孙大人身为一方的父母官,向来体贴治下老百姓的痛苦,必定也会附和李大报酬民着想的做法的。”说着话,姚润之又偷偷的递给了杨老村长一个能够了的眼神。
黄大户说着,抬起手臂就要叮咛人脱手,但是他一错眼看到了一旁的如有所思的李师爷,抬着的手就是一顿,他前几次就是因为太心急了,越俎代庖的,没有顾及到这个李师爷的面子,才让杨家屯的人钻了空子,不断的迟延着时候,调拨着李师爷到处替他们着想,不肯为本身所用的。
姚润之说着话,微微的一偏头,迎上了李师爷意味不明的目光,姚润之安然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躬身施礼,“李师爷是官家,您明天亲身说过的,要给我们杨家屯一天的时候筹措税银,姚或人没有记错吧?”
不自发的,杨老村长脸上的笑容自傲了很多,他拍了拍姚甜甜的背,昂首对着李师爷恭敬地说道,“黄员外和李大人,你们都曲解了,我们杨家屯的乡亲们祖祖辈辈的一向住在这里,如何会逃脱呢。明天是刚来这里的小甜妞不熟谙这四周的群山,冒莽撞失的跑出去,迷了路,还碰到了毒蛇,全屯的人们才一起出去寻觅这孩子的。这孩子没了父母,又是初来乍到的,我们杨家屯但是忠善传家的,我们……”
“嗯?”倨傲的李师爷脸上闪过一丝猎奇,忍不住问道,“你们筹议过了?是凑够了银子交人头税银了?还是……”
这时候,黄大户终究放下了他土财主的架子,晓得乞助于本身了,李师爷心头舒坦了,他的气也就顺了,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端起了架子对黄大户说道,“黄员外放心,本官就是奉了孙大人的号令来杨家屯收取皇粮国税的,如果他们拿不出银子来,本官就会拿了他们的人去做几年夫役,你放心,本官是不会孤负孙大人的厚望的。”说着话,李师爷还对着东方县衙的方向拱了拱手。
杨老村长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也就风雅了起来,他憨憨的一笑,谦虚地说,“明天大人开恩,已经容了我们乡村筹措税银的时候,小老儿和乡亲们也都筹议过了。现在,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哪能让您老再等着呢。”
杨老村长在心中又几次的考虑了一番,‘嘿嘿’地笑了,略有些不美意义地答复道,“嘿嘿,我们屯哪有多余的银子交税啊,这不是黄员外看上了我们屯的口粮地了么,小老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乡村里的后生们去刻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