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才多大，还不到十六吧？”刘主任一指黄燕，说：“你们桂花村，向来不把打算生养政策当回事，总打先结婚后扯证的擦边球。你们两个必须采纳避孕办法，要不然，孩子生下来，交不上罚款，就扒你们家屋子，闻声没？”
“叨教，哪位是刘主任？”找到办公室，赵青云敲了拍门，问道。
可黄燕还只是个高一的门生，脸皮薄，被刘主任这么一通劈脸盖脸的数落，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才好。
“黄老邪把民风带坏了，桂花村的人，个个都会哭穷！”刘主任说得鼓起，唾沫星子横飞，她瞟了一眼身后的黄燕，冷冷地说：“小伙子啊，不是大姐说你，年纪悄悄的，不把心机用在正道上，光惦记取娶老婆生孩子，能不穷么？”
小吃一条街，是南岭县的一条老街，与英才中学隔着一条马路，以处所特性小吃为主，便宜实惠，颇受门生们的爱好。
“是的！”赵青云拿出文件袋，说：“大爷，黄支书让我来送质料。”
黄燕坐在前面，搂着赵青云的腰，噘着嘴，不满地叫道：“这该死的路，每回都颠死小我！”
“这是来由么？”刘主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人家大柳树村年初就拉上了网线，鼠标一点，几分钟就报上来了，就你们，还靠一辆破摩托来回跑，事情有效力，才怪呢。”
“我就是！”坐在左边的一名大妈摘下老花镜，问道：“你们……桂花村的吧？”
黄老邪是镇长齐佑民给黄天成取的外号，不好说是褒是贬，归正就是说他这个村长当的有点邪乎。
“突突突！”
“……刘主任，我们村远，路又不好走！”赵青云陪着笑容解释。
赵青云道了谢，领着黄燕出来了。
开上坑洼不平的山路，旧摩托车高低颠簸，噪音越来越大，像个拖沓机似的。
“刘主任，首要还是我们桂花村穷……”赵青云当过门生会的干部，见地过一些场面，倒也不惧，嬉皮笑容地点头解释。
“等村里有了钱，我们本身修！”赵青云脱口而出。
赵青云没搭这个茬儿，而是指着文件袋上写着的名字，问道：“大爷，叨教，刘主任在哪个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