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回身欲走。
“小施主,你我一见有缘,何不陪老衲喝杯茶再走?”广济和尚笑了笑,不等他点头,拉着他的手往阁房走去。
木桌上两边各摆放着一个茶碗,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悄悄一推,腐朽的大门收回一道沙哑的愁闷声。
说是阁房,实在跟内里只隔着一扇窗户,透过竖状的窗棂,内里的青山绿树一览无余。
“大师,您好。”
张小京不由得身躯一颤,仓猝垂下了脑袋,不敢多看他一眼。
张小京心道,我跟你无冤无仇,还美意给你送来了米粮,你却恩将仇报,想着体例整我!
这时,他俄然感受背后生出一股力道来,牵拉着本身的身躯,欲走不能。
广济和尚笑了笑,“你感觉茶是苦的,只因为第一口茶的味道;你认定我是个恶人,就凭你最后看到我的边幅。”
张小京愣了愣,感受老衲人的话似有所指,“大师,你可否说得明白些?”
张小京不得不端起茶碗,嘴唇抿了抿,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广济和尚悄悄的谛视了张小京一会儿,开口道:“小施主前来破庙,不知所为何事?”
广济和尚笑着道:“甚么味道?”
张小京轻手重脚的走了出来,猎奇的打量着周遭。
半山腰上,一座陈腐的寺庙掩映在翠绿的树林从中,山风涛涛,偶尔暴露半边杂草丛生的檐角来。
老衲人年纪约莫六十岁少量,两鬓及下巴留着一撮长长的银色鬓须,双目炯炯,不怒而威,一脸横肉,好似凶神恶煞。
广济大师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机,笑着道:“你爹曾在我面前提及过你。”
“阿弥陀佛。”一道宏亮的声音从阁房里传出。
张小京像是俄然落空了重心似的,一头跪倒在广济和尚的脚下,脑袋在空中上作死的磕碰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叩首之礼。”
“将来你会明白的。”广济和尚也不点破,话锋一转,淡笑道,“你我很有缘分,不如拜我为师吧。”
一眨眼的工夫,茶碗四分五裂。
张小京急着想分开,只得又端起茶碗,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咕噜”的罐了一大口。
仿佛被一只铁钳紧箍着似的,任凭张小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他那张姣美的面庞涨得跟猪肝似的,不情不肯的被老衲人拖着,来到了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