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并没有设想中香火环绕的景象,残破的神案孤零零的,前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彩画,彩画上描着一个头裹纱巾的美髯男人,有一种似曾了解的感受。
广济和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张小京心生害怕,哪怕是一秒钟都不肯多呆。他仓猝推让道:“大师,我还要进山采药,就不劳烦您了。”
张小京愣了愣,感受老衲人的话似有所指,“大师,你可否说得明白些?”
这是一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寺庙,更别说气势和精美,看上去全部一出亡所似的。
张小京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鄙夷了老衲人一眼,心说我就算跟世上最丑的女人有缘,也不会跟你这个老衲人有缘!
他的话很轻,但仿佛有一股无庸置疑的能力,张小京在一张矮木桌前,顺服的坐了下来。
半山腰上,一座陈腐的寺庙掩映在翠绿的树林从中,山风涛涛,偶尔暴露半边杂草丛生的檐角来。
悄悄一推,腐朽的大门收回一道沙哑的愁闷声。
“但是你爹已经承诺了。”
“呸,呸……”
张小京仓猝道:“我爹让我给大师送些大米和油盐来。”
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决然道:“大师,我爹就我一根独苗,他正眼巴巴的等着抱孙子呢。”
一阵“咔咔”声俄然响起。
“扑通!”
“啊!”张小京呆若木鸡,到破庙给老衲人送米粮,莫非也是老爹蓄意已久的一场诡计?
“阿弥陀佛。”一道宏亮的声音从阁房里传出。
张小京一惊,紧接着眼睛一花,一个老衲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脚步之轻巧,速率之敏捷,令人咋舌。
他有点发急,有点愁闷,“大师,我但是个男……男人啊。”
嘎――
盯着张小京道:“那里苦?甜得不得了。”
张小京不由得身躯一颤,仓猝垂下了脑袋,不敢多看他一眼。
“喝口大的。”
就在张小京惊诧之际,老衲人的手缓缓展开,手里的碎片已化作一堆粉末,渐渐的掉落下去。
这让张小京发急的心略微温馨了一下,忐忑的猜想着老衲人把他强拉出去的目标。
木桌两边各摆放着一个茶碗,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广济大师仿佛看破了他的心机,笑着道:“你爹曾在我面前提及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