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这把年纪,头一次经历如此猖獗不靠谱的事情。
曲悦想起这一起城门吊颈挂的铜镜,竟是为了制止魔人入城。
居不平点头:“目前为止,只这一个。”
云剑萍紧跟着嗤笑,脸上漫着不屑,连与她争辩都已欠奉。
看到他眼底正死力压抑的不安与希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们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过于出众的天赋,也不是师尊们的亲传弟子。
带着切磋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曲悦道:“第二个磨练,是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以后,分开学院大门,去都城内沿着街道跑一圈。”
“曲先生,您能不能提早奉告一下,您的第二个磨练是甚么?”那人上前后问道,“我们想判定一下,如果第二个磨练做不到的话,我们就不脱了,若不然……”
言罢扬长而去。
这六人,都是三道蓝边的布衣,没有一个十二姓贵族。
她问:“那您说逐东流祖上曾被魔火入侵过,又是甚么意义?”
“曲先生!”夏孤仞最早反应过来,打断了她。
“未曾。”曲悦回的利落。
故而流火也被称为魔火。
曲悦在心中冷静道,那可说不定。
天降魔火并不是持续性的,只要一波,落地便会燃烧。在樊篱庇护下,人族躲过一劫,再得数百年安稳。
“夏师兄。”便在此时,云剑萍哼笑道,“你本日如果敢脱,待韦师尊出关,你说他是会直接打死你,还是来扒了她的皮?”
以往参与试炼的人选都是直接选订的,可贵有一次公开提拔,即便看上去像是一场闹剧,他们也想尝尝,赌一把。
……
乘着仙鹤落地,回到本身居住的客舍,刚收支院子,就瞧见站在角落里的逐东流。
世人见他思虑,也纷繁思虑。
“是如许的……”
男修一愣,忙不迭道:“逐东流。”
内心道:本座最后的脸面可全砸在了你身上。
曲悦若无其事的道:“你们也说了,你们的前辈们、师兄们之以是会输,并非气力不济,是没有敌手凶险。往白了说,就是没他们不要脸,以是……”
“魔火会通过血脉传承?”
当曲悦话音落下今后,广场上一众剑修们从义愤填膺再到鸦雀无声。
“不必了,你通过了我的初选。”曲悦站起家,表示江善唯拿笔来,“你叫甚么名字?”
不知魔火大天劫,和“怀疑犯”君执破裂虚空扔进承平洋的那颗蛋之间,究竟有没有甚么关联。
想赢想疯了吧。
“那些甘心被魔火侵体之人,皆为意志不坚之辈。”居不平提起此事,目光先冷三分,“每次大天劫过后,九国便会联手扫荡,但那些魔人越来越长于假装……”
覆霜已是一代不如一代,临时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夏孤仞虽未回应,但却停下了脚步。
居不平说到这里,目色深了几分,“似逐东流这般祖上被魔火入侵过的孩子,学院内每一届都有好些个,我们也都一视同仁。但在六百年前,天风国的国立学院,有一名惊采绝艳的人物横空出世,他祖上也有魔火,他是第七代,得天风学院尽力培养……”
曲悦淡淡道:“戋戋试炼中你们尚且不敌敌手‘凶险’,你以为真正打起仗,他们会与你们讲道义么?你们博得了?夏公子,丢掉脸面并不料味着丢掉道义。家父常对我说,兵者诡道,‘诡计狡计’一词绝非贬义,它就像你们手中之剑,可杀人亦可救人,是杀是救,取决于利用它的人。”
居不平道:“以是逐东流不可,你再换一个吧。本座晓得你看中了夏孤仞,他轻易搞,可他阿谁师父韦三绝难搞,本座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