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兀自倒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她酒量不大不小,却实在也不能多喝,乔钺目睹这般,耐不住的禁止,容妆端起酒壶正要倒酒,乔钺覆手再她要端酒壶的手背上,凝暖色道:“你真当要来个不醉不归?”
她深深的低下头,不肯昂首,弥补?要如何弥补?现在拂晓她芳魂消逝,香消玉殒,碧落鬼域任何一处再也寻不到,即使现在容徵你把万千宠嬖都给她,另有何用,她看不到,感受不到,都没用了,晚了,没用了。
容妆回道:“晚些我会让你晓得,来,接着喝酒。”
“乔钺。”容妆回身双臂环上乔钺脖颈,埋首在他胸膛前,闻着他身上熟谙的芳香,内心波澜苦涩就像是获得了救赎。
拂晓是让人佩服的女子,哪怕大要荏弱温婉,只能依托男人,依托夫君,她能够把男人照顾的妥当有方,毫无顾忌能够大展拳脚,冷静做男人身后的支撑,得妻如此,何尝又不是男人的荣幸,而一旦触及到真正短长之时,骨子里那份死守,不管是对是错,都是勇气决然。
听过容徵缓缓倒来的这一番话,容妆只感觉,误了拂晓,真的误了,世事难料,容妆侧目瞥乔钺,应在能爱的时候用力去看,纵情的去爱,到头来不管如何,只要无怨无悔便是精确的事。
容妆正要辩驳,一抬眼便对上乔钺的墨眸,乔钺又眉眼含笑的弥补道:“喝醉了你照顾我,我值。”
美酒金樽,玉盘珍羞,却仍然还是应着那句,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不然要如何去遣散无尽的伤痛累累,展颜以对。
容妆想,身为姐姐,她是为拂晓高傲的。
容妆摇点头,低着头闷着声音说道:“没事,只是想起来念晓那孩子。”
容妆挑眉,目光微微表示了容徵在这,旋即道:“当然,我都说了,要和我哥不醉不归,皇上不如允了,醉了就让我哥留在宫里可好?”
容妆和乔钺同往流云小筑,二人站在阑干前,凭栏远眺,望碧波泛动,泛着潋滟光痕,闪烁的容妆不由半眯了眼眸,唤姚姑姑带人把两个孩子抱来。
酒宴持续了好久,到最后容徵已经醉了一半,容妆让冉缜去照顾他,派人把他送到了封铭入宫时所住的流云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