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仿佛没有兴趣听夏兰懿的答复一样,又仿佛并不在乎她的反应,只是冷酷的持续拿起了凤龙玉璧,摊在掌心,一手悄悄抚摩着,目光温和,“我喜好这玉璧,不是因为凤纹龙纹,也不是因为它的崇高无双,而是――它承载了一对帝后佳耦的不渝爱情,那才是人间最难求的……”
元旖又扫视夏兰懿一眼,“再说娘娘你不是受伤还未病愈吗?怎就有如此闲心管这等事了。”
夏兰懿看了两人,冷道:“自从苏德妃去世今后,本宫虽无凤印在手,但是后宫之事一贯由本宫打理,后宫当中亦是以本宫为尊,本宫不管事,难不成由你一个谨嫔一个昭仪来管?”
曲玉戈在旁添了一句,“如果没记错的话,贤妃娘娘,凤印仿佛不在你的手里。”
容妆看向乔钺,乔钺的神采已经安静了,仿佛不甚在乎,又仿佛极其讨厌,容妆也并不能全然猜透他的心机。
偌大的一个宣裕殿,竟是鸦雀无声般,宫人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分都不敢昂首,恐怕被连累上。
容妆又看向夏兰懿,却瞥见夏兰懿时不时的打量着乔钺的神采。
夏兰懿神采一凛,唤身边的婢子道:“谨嫔犯上,给本宫掌嘴。”
容妆敛眸无所谓的笑笑,“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眼下我承不承认还首要吗?你大能够问问皇上信与不信?这才是你想晓得的不是?也是最能决定我明净的。”
容妆很想嘲笑,但是她笑不出来,不管是皇家还是官方,这类巫蛊的事儿,都是最大的忌讳,万分的忌讳,历朝历代因为这类事连累冤死的人太多太多了,那是数不清的,后宫里一旦出了这等事,便是有罪无罪,都是一击即中,逃脱不了的。
容妆的心生了波澜,她再望向乔钺,神采里悲悯而心疼,她的乔钺才是最无辜的,那巫蛊太毒,女民气更毒,夏兰懿如何忍心让他不好受。
夏兰懿傲着神采睨容妆,问道:“你这算是承认了?”
容妆有些站不稳,脚底有些踏实,元旖扶着她,担忧的看着容妆,一起面对着夏兰懿,容妆看到夏兰懿身后的宫人捧着她的小箱箧,倒是已经被破坏了,容妆眼里有些惊奇,于心底思忖着此次的事情,元旖看容妆垂着头,便也有些底气不敷,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贤妃娘娘这是做甚么,急仓促的叫容婕妤返来,莫非是觉得这事情是容婕妤做的?既然如此,但是有甚么证据了,总不好娘娘你随便的片面之词便定了人罪吧?”
乔钺不答,目色凛然望空,便算给了她台阶,夏兰懿暗觑他一眼,定了定神,顺势说了下去,“容婕妤这几日忙着义妹结婚之事不在宫中,我本日身子好了些,想起后宫里另有事情没有措置,前阵子我并未受伤时,曾来宣裕殿见皇上,皇上不在,殿里只要容婕妤一人在内,我出来便瞥见她在打扮台边玩弄甚么东西,见我来了仓猝的便放回了妆箧里,还上了锁,我当时便起了狐疑,模糊见着个影儿,有思疑但是并没戳破。”
容妆斜瞥她一眼,“既然娘娘迷惑又喜好研讨我,那么我就挨个给你解释解释。”
就连元旖和曲玉戈也不晓得那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二人便也不敢掺言,只能看着容妆,容妆勉强笑了笑,畴昔接过了小凤印,重新放回那宫人捧着的妆箧里,安闲道:“这个娘娘应当熟谙,这是凤印的形状,是客岁我生辰皇上特地命人制了送给我的,莫非娘娘感觉以皇上与我的豪情,这东西送不得?再者,请娘娘明白些,容妆已并非当初的阿谁奴婢,我现在是承衍帝的婕妤,皇上犒赏的东西,我为何不敢要?我当然敢,只要他给,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