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统统的不安情感又续上心头,容妆全部神采都刹时惨白了,连带着脚步都有些不稳,昂首看看天气,望着清楚尚好的天气,却始终感觉不好受,便抓紧了步子从速回了宣裕殿。
“嗯,我晓得……”
容妆闷闷的回了一声‘嗯’,乔钺接言道:“那我说你听着。”乔钺停了停,缓缓复道:“你生辰快到了,你跟了我七年了,那五年虚度,这两年相伴,整整七载了……”
容妆哽咽,呼吸短促,乔钺的心疼的不得了,只能把她圈在怀里紧紧的,乔钺在她耳边低语,“妆儿,睡吧,过些日子就会好了,没事的。”
一灯如豆的留着,却更将空旷的大殿烘托的更加浮泛寒凉,乔钺睡颜安静,呼吸安稳,而容妆却并非如此,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江山斑斓被,骨节都因为大力紧攥而发白了,衾面被她抓的满是褶皱,容妆身子不安的动着,额头已经沁出了点点的盗汗。
她做恶梦了,从夏兰懿殁了今后,每晚多多极少都会做梦,梦里不过就是满眼的血与匕首,另有夏兰懿不甘和扭曲的面庞,本日尤其甚重。
梦里是夏兰懿目光发狠的瞪着她,梦里是夏兰懿冲进她手中匕首的一顷刻,梦里是夏兰懿恶狠狠的奉告她,要成为她的恶梦,夏兰懿做到了,她做到了。
“嗯,会的……”
世人多宿醉,深夜未出宫便都留在了宫里。
容妆埋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每点一下都触碰在他肩膀,乔钺闻言未应,把被子扯过来挡住两人身上,抵挡了寒意,半晌才缓缓道:“别怕,我在这。”
遥遥便见乔觅薇劈面过来了,容妆便缓了步子,相遇酬酢了几句,乔觅薇原也是单独漫步,提及孩子,乔觅薇便从速和容妆去看了乔执,乔觅薇见乔执长得都雅又灵动,亦是喜好的紧,还嚷嚷着要和容妆定下娃娃亲,容妆不置可否,转了话题就盖过了,孩子那么小,将来如何境遇又有谁晓得,做父母的怎可自幼便给定下来束缚让他无从挑选呢,不管别人,归正容妆天然是不会的。
“等你生辰过了,如果有闲暇,我带你回言州看看,我们曾在那边结发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