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命裴素取出她的凤印,盖在懿旨之上,让裴渔派人快马加急传回帝都永焕。
容妆也涓滴不粉饰心机,她也实在有力去遮讳饰掩,“不担忧?我怎能不担忧,加派人去找,日夜不休,连夜搜,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如此最好。”容妆应道,一行人簇拥着进了大堂,容妆一起傲视着四周风景,熟谙也久违,竟也仿佛隔世,猝不及防的一股悲怆袭涌上了心头,细细的眉蹙起了小山普通,阿萦倒了一杯温水奉上来,容妆托着水杯,从桐杯中传到手心的暖和让容妆非常受用,双手捧着汲取暖意。
几人赶快带着各位将领们迎上来,久违亲人相见,免不了一番酬酢,一一的道安过后,容妆看着他们都还安康无虞,多少也放心了很多,而后阿萦上前抱住容妆,眼眶也是红了一圈,却也没顾忌身份又深深唤了一声姐姐,便随后一下子眼泪就扑簌落下来了,容妆拍拍她的脊背,“阿萦。”却又展转思及阿萦失子一事,便又轻声一叹,天涯的落在了阿萦耳中,阿萦便知她的思路,容妆松开阿萦,看着她又道:“你没事就好,已是万幸了,切勿耿耿于怀,身材要紧,得保重。”
无泪,只要驰念,仿佛回到了乔钺御驾亲征当时,她留在宫里,只能看着那轮共同的玉轮,一样的悬心,一样的悠远,唯共明月诉尽思念,它却不谙拜别痛苦。
夜深露重,歇了吧,整好了装束,明日还要踏上归程,而这归程,却无乔钺在侧,就像是拨着茫茫的雾,很多未知在等着她,她如何能不养好精力来面对呢。
而容妆更想的是,让那些有逆心的臣子,休想觉得眼下是他们的机遇,阑廷雄师百万,是服从于九五之尊,是保护家国不受侵犯,届时需求震慑乱臣贼子之心,休得僭越妄图。
容妆点头,“没错,离朝已久,即使有隔期禀报,但,毕竟朝中是夏归年把控,他向来与我分歧,更有皇上失落这一事,民气权欲,不得不防……必必要谨慎才好。”
封铭道:“你放心吧,人都派出去了,我们也很担忧,但于事无助,放心等着岂不好?如果你急出个好歹,转头皇上返来,还不得罚死我们?”
容妆神思游离,事情一一略过脑海,直到封铭呼喊了她一声,这才反应回了神,扫视世人一眼,神采毫无窜改,封铭和容徵叨教,叨教接下来容妆是何筹算。
容妆点头,“嗯。”目光往远处看去,“是,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