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带着容徵辞职以后,回到寝阁。
闻得权倾一时,容徵更加惊惧,手上酒杯微微颤抖,忙道:“容家永无贰心,皇上明鉴。”
许诣在旁以制成柳叶形的银片试毒,容妆淡然的瞧着,这本来都是她来做的。
东锦阁为帝王膳阁。
乔钺点点头,容徵将踏出门之际,回眸望向容妆,容妆轻道:“哥慢走。”
御膳房宫人连续而入,玉案上珍羞百味,酒樽佳酿。
女子容色娇媚,云鬓花颜,滟妆浮翠,可万般风情却难以引发乔钺看她一眼的动容。
容妆手挽鬓发,笑问:“倒是你,早过了该娶妻的年纪,现在如何还没动静?”
‘咯吱’门俄然被人推开,一阵冷嗖嗖的风刮了出去,容徵与容妆齐齐望去。
乔钺斜睨她一眼道:“谨慎点。”
乔钺特许容妆退席。
容徵起家,顺理衣袍道:“谢皇上恩情。”
乔钺道:“你们兄妹也是好久不见,宴后朕特允容徵留在宫里相叙。”
乔钺回到宣宸殿,深思好久,回想起容徵看容妆时的神采,更加感觉有异,不由浮起恶感。
而后,容徵起家,蹙着眉头,神采哀告道:“妆儿,让我抱抱你,我很想你。”
而容妆寝阁内,炭火如炽,暖香缓缓。
“你们,在做甚么?”乔钺冷询,轻然踏了出去。
容徵有一瞬的难堪,旋即收回击道:“那我就放心了。”
容妆脸上含着含笑,内心将乔钺的话考虑个遍,不过是容徵在外多年,乔钺已不尽体味他的脾气,借着推杯换盏之际在提点容徵,亦是趁机摸索摸索他的心态罢了。
容妆与容徵同声道:“谢皇上。”
容妆走下玉阶,至容徵身边,一步之遥,昂首看着他的眼睛,唤了一声:“哥。”
乔钺他终究还是遣走了元旖,看着元旖的面庞,内心反倒越来越难安静,因而,就想来找‘容徵’比试比试拳脚工夫。
容徵再次落座,端肃望乔钺,道:“家妹承蒙皇上多年庇佑,臣谢过皇上。”
“朕晓得。”乔钺兀自喝酒,并未理睬容徵非常之态。
元旖适时而来,乔钺听到许诣禀报,不由暗叹这女子胆色过人,他已口谕过无召不得来此,她是有多大的胆量,还敢求见。
容妆后退两步,冷道:“是,永久都是。”
容妆微怔的望着乔钺,随后与容徵齐齐屈身唤道:“皇上。”
这亦令容妆欣喜一分。
乔钺看人通透,此时看着容徵,竟感觉他对容妆并不像兄妹,反而,有一丝非常密意,可转眼便挥去这个动机,他和容妆是兄妹是不争的究竟,既然如此,别的皆是虚妄。
而容徵的眼眶却仿佛有些红了,他目光含情的定定凝睇着容妆,声音竟有了一丝沙哑,连连唤道:“妆儿,妆儿。”
“你倒看得明白。”乔钺勾唇冷然一笑,对容妆相视之间,目光交叉出意味深长。
容徵大惊失容,忙道:“皇上君临天下,万民归心,可见皇上乃天命君主,故而万不敢当仇人二字。”
容徵与乔钺亦早了解,同容策一心,早奉乔钺为主。
容徵端坐在椅上,容妆坐在圆桌劈面,浅笑着倒茶,递给他一杯嬉笑道:“哥你快尝尝,好久没喝我泡的茶了,这杯固然有点凉了,也有点浓了,但是先对于喝着,我这就去煮。”
容妆正色回道:“哥,我这一辈子,都将在宫里度过,我已不存任何念想。”
容妆道:“话旧。”
容妆眼里欣喜非常,有莹莹的亮光流转。
容妆举杯敬向乔钺,泠泠笑道:“皇上,这么好的午后光阴,可不要让忧思占有了心境。”
容妆对他莞尔一笑,旋即抬眸,即见到那久违的男人,缓缓踏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