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衿叹了一口气,神采发白,“姐姐,我从没想过我会入宫为妃。”
倒是德妃苏令芜,不但被乔钺亲身赐了凌云宫居住,还允了凤印大权,现在在后宫但是炙手可热,世人抢着送礼,想必她宫里都能堆成山了。
只希冀将来能够有个适那机会,乔钺能够允她这个愿。
从五品:嫔
新年伊始,年号更替,是为承衍元年,也是乔钺即位称帝,名符实在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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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白光绽落在重台勾阑之上,暖色光寒绵长,寒凉无孔不入的钻进容妆的身材,伸展到四肢百骸。
容妆侧目,看着那眉宇间略显不耐的男人,内心没出处的一阵憋闷,这么多面若桃花的美人立于面前,他竟能生不耐,果然帝王的心机,她这等俗人,难猜啊。
容妆环顾四周的风景,并不豪华,倒是清雅喧闹的好地儿,太后在住处上倒没虐待容衿,到底是容家的女儿,面子上总得过得去不是,各宫为驱逐新晋嫔妃,已经补葺一新,夙玉宫亦是。
其他人皆是嫔,无封号,以姓为号。
容妆分开夙玉宫,宫门沉沉阖上那一刻,容妆回过甚,夙玉宫里的风景一点点藏匿下去,垂垂成一条罅隙。
而叶羽铮,容妆向来就没感觉容衿能够真的舍弃,十几年的情义,若能就此断了,她就不是容衿。
正七品:秀士
就着除夕夜乔钺叮咛下来的意义,容妆每日都抽时候去颐宁宫伴随贤太妃。
正五品:婕妤
当然,也是众矢之的,如此一来世人必将猜忌乔钺企图,凌云之字,又是否埋没凌云直上之意。
容妆挥退了宫人,走进正殿内,撩起稀少的金点玉帘,见容衿单独坐在主位上发怔。
新的嫔妃终究入了宫,乔钺在斑斓殿一一访问了她们,这里是向来选秀的御选之处。
正四品:婉仪婉媛
内仪司早已定下新秀事件,皆是遵循太后的意义来办的。
容妆各宫去送犒赏,最后到容衿的寝宫,夙玉宫。
容衿直起家,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喃喃道:“但是羽铮……”
因是第一批入宫的嫔妃,位份都不低。
容妆的心机亦仿佛跟着这沉重的殿门而沉淀,她并非想让容衿完整断了俗世心机,也并非想让她就此沉浮于后宫繁华之争。
内廷司给夙玉宫分派的宫人有十二个,另有容衿从家中带来陪嫁侍婢‘拂晓’,一共十三人。
一来二去间与贤太妃已是极其熟稔,贤太妃亦极喜好容妆,容妆亦在内心细细品着她的脾气,先帝后宫嫔妃未几,容妆多数都有过交集,唯独这个贤太妃性子是最为沉寂如水的。
阿谁清冷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了宣宸殿,见乔钺正临窗深思。
宫里都在纷繁猜想着,到底哪个会是头一份儿的恩宠,嫔妃入宫头三日不成侍寝,要三今后行过册封礼才发表。
正如殿名所说,大殿里斑斓繁华,而入这殿内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万千斑斓集于一身。
正三品:昭仪昭媛
容妆笑笑,她不必猜也晓得,必是苏令芜。
容妆捂手呵暖,薄薄的白雾从手指裂缝间流淌出去,就仿佛生而为人却没法握住运气与将来一样,只能任由它流逝,一点点泯没消逝,半点不由心。
如此后宫妃嫔充分,四妃已占两位,太后是决然再没有来由兼并着凤印不放。
属于,乔钺。
“我晓得。”容妆为她理理鬓边垂落的发丝,捋顺了金步摇上缠在一起的穗子,目含愁绪道:“事已至此,你要好好的走下去,不消怕,统统有姐姐在。”
肃远将军曲重斐之女,曲玉戈。
从四品:贵嫔
容妆叹了一口气,不由感慨,人是真的不能闲下来,不然便会胡思乱想,反而让本身更累更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