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笑,“哥哥在我眼里,是全天下最好的兄长,即使我们没有血脉相连,但我把你当亲哥哥,爱你如同爱爹和衿儿。”
容徵将目光定格在容妆身上,眸中精光闪过,挑眉迷惑,“皇上对你……当真如此重视……”
生出无尽的酸涩感浮上心头,容徵的声音也嘶哑很多,他道:“只要妆儿尚未碰到那小我,我就另有能够。”
容徵环顾四周,见阁里安排非常清雅,却辉映的恰到好处,终道:“此阁当真佳地,令人置身在此,仿佛再烦乱也能停歇的安稳。”
这话的意义已经很分了然,容徵若再听不出来,那他难道笨拙?
“放心,有你照拂,我有甚么不放心的。”容徵笑,相处十几年,怎能不知容妆慎重聪明。
是啊,多年的豪情,连何时生根抽芽都不知,就那么躲藏在内心深处,能不深,能不深?
尽力扯动唇角,换上一抹莞尔笑靥,毕竟缓缓转了身,归去面对乔钺,面对那份意味不明的目光。
阁里沉默着,似静水无波,窗扇间有冷风嗖嗖的灌出去,容妆双手放在腿上,点点摩挲着缎纹,以安稳心境。
正如,本身。
容妆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兀自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起,指尖细细摩挲茶杯沿壁,轻柔抿了一口茶水,垂眸沉默思考着。
容徵忙起家,迎上去跪在门边叩拜唤礼,容妆则起家,俯身一礼,低唤了声‘皇上’。
若真的有此机遇,容妆也惟愿,此生只与那一人,相知相惜,联袂共安闲。
而容徵也清楚感遭到,乔钺那不善的目光,一向在他背后盯着,那目光里含的凛冽,令他如坐针毡,便是再逗留半晌,也不肯。
容妆毕竟不肯再与他过量对付,便径直言,“我这平生,大抵也离不开阑廷宫了。”
一起顶风疾行,回到红妆阁,带路宫人等待在外,容妆坐在桌边给容徵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哥在宫外,对这深宫内闱有很多处统统心有力,以是衿儿的事,统统有我,我会庇护她的,哥固然放心。”
容妆轻笑,抬手重拂过鬓发,挡了眼里那抹异色,粉饰道:“跟他做事久了,许是不肯换人吧,总得对我好一些不是。”容妆眸子转了转,却道:“不知爹那边可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