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钺带着许诣四下寻觅,不顾许诣惶恐安抚,唯觉身心俱是惶然。
容妆眼眶一酸,几近就要落下泪来,却强忍着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就想起了那句诗词,“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你在之处,我心安处。”
“……”
容妆回眸,对他笑了笑。
六合有光,二人有情。
“那如何行?”乔钺启唇道:“今后的日子里,美景必更胜畴前。“言罢,蓦地止了声,乔钺侧目低头望容妆,因着人群熙攘,离她近了些,才道:“人亦如此。”
老伯亦是笑了笑,“你这么笃定,那他必然会来。”说着,老伯走到容妆身边,递给容妆两只未燃的红烛,只是浅显的红烛罢了,连在宫中,宫人用的都比这要好很多,但是容妆就是感觉暖了很多,容妆道:“感谢您。”
究竟就是没有,悔怨如有效处,人间再无伤痛。
容妆了然的点点头,续则未再开口,心且愿,愿临时抛下过往统统酸楚与困苦,沉湎在现在欢乐光阴里,和身边这个万人敬佩的男人一起。
“嗯。”容妆笑着点点头,素手握紧了红烛的身。
玉轮又高了,也更敞亮了,容妆微微昂首之际,有薄薄的沉稳声声响在耳际,有轻柔的反响。
火线未知的路途如何,涓滴不知,唯独但愿尽快与乔钺相归。
做的精美的小花灯摊铺前围着素净衣裙的小女孩儿流连不舍,攥着母亲衣角目露希冀光色。
容妆走了好久,人群少了,路途也少了,前处有河水湾流,在灯火晖映下闪着暖红的光芒,细颀长长的溪流蜿蜒不竭,大略经年如此,沧海桑田不改。
“不放。”容妆莞尔含笑,如何会放,当然不放,既然决定与他联袂,共他同业,那便一辈子也不想再放开,不管前路险阻,还是波折横亘。
“我晓得是红烛。”
容妆和乔钺双双跪于地,容妆方要叩首,却被乔钺禁止,容妆不解,却见乔钺俄然从腰间拿出他随身照顾的匕首,匕锋出鞘,闪着一丝寒光。
容妆伸手,拉着他的手,表示乔钺坐下,低低的一笑道:“如何才来?”
容妆坐在河岸边的木桥门路上,两边高处吊挂着火红的灯笼,照着河岸,波光粼粼,水里无形形□□的河灯漂流着,煞是都雅。
容妆抬眸望着他,神采失了笑意,“你是说真的?”
人群若流水,喧哗喧华,容妆侧目,凝睇身侧一身墨黑平常服饰的乔钺,笑靥点点缦在恍忽间,喃喃道:很美,不比我们家里上元佳节差。
乔钺则道:“人这么多,我怕你再走丢,牵着我,不要放。”
路边杂耍的步队引得围观者众,纷繁叫绝,而一旁卖艺的年青佳耦则显得有些清冷,檀板乐器数列在案,女子歌喉清唱,二人对视间和顺而缠绵。
容妆一惊,旋即却见乔钺双手各自固执两人发丝,递给容妆一缕,对她道:“结发,就像这仇家发一样,你与我,今后也再不会分开,我心可昭日月。”
乔钺俄然牵起容妆的手,容妆本一惊,但旋即感遭到他手心的温度与熟谙,方才压惊,转而笑笑。
“那你还问?”
“既然冥冥当中来到此处,何不该景一下。”乔钺戏笑。
夜里霜寒露重,素霜如翦,静水白鹭,繁树鸣蜩,深黄的枯叶掉落在溪流里,顺水漂走,不知又将逗留何方,逗留那边,如人生浮萍,命不由己,难以掌控。
就是这么顺理成章,容妆起家,挑起灯笼的罩子,将烛火对着扑灭。
上了木桥平处,将红烛立在木板上,火光被细风吹的摇摆,明显灭灭。
暮色渐凝,白天式微,初秋傍晚的风蕉萃落叶纷飞,夕照余晖脉脉,清秋涣,西风然,一叶梧桐栖凤鸾,花灯不散,欢歌不朽。